我多少有点尴尬,干巴巴躺着,江之闻后脚跟捅了捅我:“我明天就走,以后有事别找我了啊,麻烦死了。”
我半响没说话,这时心里莫名落寞,伸手就抱住她:“你又要回去跟你男朋友......”
她扑哧一笑:“你咋跟个娘们似的?又要哭了?”
我说没哭,就是心里不好受。她沉默了一下,屁股一翘:“给你顶一顶啦,爽了就不难受了。”
她老是这样,试图用这种龌龊的事来转移话题。我没心思顶,随手松开她,躺着看天花板,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了。
她就单手撑着脑袋,流里流气看我:“我说小东东啊,你能预料将来的事吗?你现在初二,还有初三、高一、高二、高三......哎,五年啊,你成年,我就二十三岁了,你大学毕业,我都要奔三了,啧,我等不了。”
她的话让我有些意外,心里失落之余又有几丝期许:“我觉得年龄不是问题......”
“错,年龄就是最大的问题,你说出这句话,就表明你没想过将来。你没想过李兰兰、没想过家庭、没想过五年间的变化,问题还不大吗?”
江之闻笑了几声,很是轻松写意,像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我内心紧了起来,这个最大的问题足够堵死我了。
“睡觉吧,睡醒了就过去了,我们还是朋友,你当我是红颜呗。”
江之闻躺下了,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恐怕也早知晓我心中的矛盾和惶恐了。
现在挑明了,我倒也轻松了:“你还要跟那个帅哥谈恋爱,跟他上床,跟他结婚......”
“呸,瞎想,我跟他只是朋友,都是学生会的,算是铁哥们吧。”
我一怔,又惊又喜,江之闻随手掐灭我的欢喜:“不过大学肯定要谈恋爱的,上床也是妥妥的。他妈的,那次你坑我啊,害得我现在还是老处女。”
她忽地责难起来,我闷闷地开口:“我是为了你好,女孩子要洁身自爱,你干嘛非要那么早破处,等到结婚才破不迟。”
她骂我土气,什么年代了,你跟你女朋友谈恋爱十几年,她不肯破处你什么想法?
她这话有道理,我真无言以对。我想着她不能破处,但要是兰兰跟我长跑七年都不肯将第一次交给我,我保证疑神疑鬼。
我又闷了,江之闻踢了我一脚:“就这么说定了啊,以后别跑去找我了,想我就打电话,我可以跟你电爱哦。到时候我结婚了,你不用给礼金,免费来吃吧。”
这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我一想到她跟别的男人上床,我就胸口闷,闷得蛋疼。
我翻了个身,裹着被子不想动弹。江之闻踢我屁股:“说话啊,要寻死啊。”
我说我不爽,你要跟别的男人上床。她啧嘴,一把掀开被子:“那我跟你上床,你敢么?”
我一怔,啪叽坐起,她吓了一跳:“我擦,你还真敢啊。”
我看她吓得不轻的,又躺下了。她沉吟半响,脸色不自然:“喂,你真敢么?”
她语气很暧昧,我心头就跳了跳,太诱惑了,从纯碎的单细胞生物出发思考,要了她的第一次,根本没有男人会拒绝,也没有男人能拒绝。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就怪异起来。我浑身不自在,江之闻也不自在,默默躺下,一直在翻身。
她大概想缓和一下气氛,背对着我轻声开口:“说起来,那次也差点上了啊,那个染血的床单呢?丢了没?”
我说丢了,不过又捡回来了,一直放在屋里。她笑我蠢,根本不是落红还藏着干嘛。
我不知道她说这些的意义,气氛还是很微妙,而且越来越尴尬,江之闻最后干笑了一下:“睡觉吧,我关灯了。”
她伸手按熄了灯,屋里瞬间没了光亮,我心脏猛地一跳,一旦没了亮光,像是有什么罪恶的思想喷涌而出,我瞬间翻身压住她,呼呼喘粗气:“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