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闻忽地贪玩了,说要让我见识一下小红红,难不成要打扮成杀马特?
我说你别瞎整啊,肯定丑爆了。她翻着白眼随手打我一下:“就算是杀马特,也是美貌动人的。”
我斜眼不信,她撇着嘴往理发店跑。还真要整个杀马特发型。
理发店里有那种介绍发型的书,她拿起翻了几页,直接指定弄个爆炸头,还要染成红毛 。
我瞧着就可怕,说太几吧丑了,还是别搞了。她踢我一脚,让理发师给整了。
那玩意儿得整好几个小时,我等得无聊都要睡着了,江之闻就将目光放在我身上,不怀好意笑笑:“你也整个吧,你头发比较短,干脆剪光头,后脑勺留一撮老鼠尾就行了。”
我喷了,说你发抽啊,整我干嘛,你自己爱整就整,我打死不整。她非要我整,我就跑,她没法子追,直接搁椅子上耍赖:“你整不整?不整我不理你了。”
你丫撒娇也没用,我可不想成为杀马特。她闷闷不乐,自顾着玩手机,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了。
我看了她半响,她还是闷闷不乐,我蛋疼了一会儿,还是干巴巴答应,她嘴角一翘:“算你识相。”
结果就特么整了,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江之闻顶着个爆炸头,跟非洲大妈似的,还好白白净净,不然肯定无法直视。
我则完全无法直视,我头发短无法整成几吧头,只好全剃光光,后脑勺留一撮头发,跟清朝人的小辫子似的,偏偏又那么短瞧着别扭。
理发师都要笑了,江之闻甩了钱大咧咧走人。我脸发热,脑袋光光的太害臊了。
我说你初中就是这么混的啊?太丢人了吧。她自鸣得意,还一个劲儿撩自己的爆炸头:“这就是非主流的感觉,爽不爽?”
我特么爽个锤子啊,我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街上那些行人也在看我们,目光很古怪,明显就是跟看逗比一个眼神儿。
我催促赶紧回家吧,我脑袋光光的又羞耻又发凉。她哈哈笑着敲了一下,不肯回家:“难得来此市里,当然要好好玩一下,我们去坐山车划船,玩个痛快。”
她这会儿童心未泯,玩起那些东西来不肯消停,我累惨了,而且也羞耻惨了,随便碰着个人都在偷看我们,眼神怪怪的。
好不容易她终于累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说得赶紧去车站,不然回不去了。江之闻毫不在意地挥手:“急什么?满大街宾馆呢,走不了就住下。”
我说你真是豪迈,要不开个单人房?她嗤笑,斜眼瞟瞟我,竟然怪笑:“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就开。”
我心头一跳,忙咳了咳不吭声了。她就埋汰我,我说饿了,赶紧去吃饭。
她就跑去海吃胡喝,结果就错过了六点钟,眼见天黑已经是回不去了。
摩托车太累人,而且天一黑气温就低了,我可不愿意搭摩托车。江之闻也后怕,缩着脖子往宾馆跑:“开房咯开房咯。”
我擦你大爷,你满街叫个毛啊,还顶着爆炸头乱叫,人家不误会都难。
我低着头跟上去,妈的,太丢人了。
后来就进了宾馆,她还真开了单人房,我说很挤的,她说不管,暖和就是了。
我只得应承,进单人房了,也没有自带的浴室,只能去大浴室洗澡。
好一番折腾我们才搞定,都凉飕飕地回了屋,抱着手臂直打哆嗦。
江之闻是直接钻进了被子,嘎嘎怪笑:“乍一暖,心窝都绽放了。”
我管你心窝绽放还是菊花绽放,老子也冷,我也挤进去。单人房单人车,着实没多少地儿,被子也小,这么挤着,身体都贴一起了。
我有些别扭,她倒是乐得如此,摸着我的光头哈哈傻乐。我说你再调戏我我要还手了,她不屑,继续摸光头,我当即伸手戳她,她咯咯乱笑,我不经意戳中她咪咪,她瞬间笑不出了,扭扭身子翻了个面:“人小鬼大的,我得被你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