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我作答,又听得男子自言自语道:“元神尽毁,意伤之不轻啊。九尾狐,此为谁所伤?”
我不解的嗯了一声,抬眸看他,“你说甚?”
男子轻轻一笑,眼尾上扬带着浅浅的嫣红,道不出的风华。
“本座在问你,珩渊元神为何人所毁?”
本座?
我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沫,结巴道:“此为通…通天之力所伤。”
“人何在?”
“苍穹海海域。”
抬手指向冰封千里的苍穹海,手中的铃铛碰撞出悦耳的响声。
男子墨黛的瞳仁映入一片霜雪,他缓缓蹲身将珩渊破碎的元神凝聚,放入胸膛。
“上古摇铃怎会在你腕中?”
见男子并无恶意,我抚上铃铛轻声道:“此为珩渊所赠。”
“神力封印于此铃铛中,你若想他早日苏醒便将此铃铛系在他腕中罢。”
“铃铛设有珩渊的封印,我…我脱不下。”
男子闻言轻轻挑眉,扬手轻易的撤去封印。
我不舍的脱下摇铃系回珩渊手腕,男子抬手,苍穹海域的浪花喷涌莫约几十丈高凝结成冰,而珩渊正安详的躺在冰浪之上。
“此地汇聚天地灵气,珩渊若是苏醒自会破了此结界。”
话毕,男子转身跃上金翅鲲鹏,我急忙问道:“敢问阁下大名?”
“吾名苍炎。”
往古之际,四极废,九州裂,洪荒自成上古魔尊苍炎。魔尊苍炎性疏简,喜逍遥。自开辟魔界后行踪隐没,殊不知其于北冥之境沉睡几十万年。
苍炎走后不久,墨旸飘然而至,看了一眼结界中的珩渊,复而看向我万语千言终是化为一声叹息。
我抬手拾回紫凤的凤翎藏于袖口,刚转身欲走遇见了爹爹娘亲以及青丘众人。一把扑进爹爹的怀抱默默无言,爹爹轻叹将我紧紧抱着,众长老见此也知晓发生了何事,不再问我先行回了青丘。
良久。
我终于缓过神来,吸了吸鼻子轻声道:“朝歌儿执念太深将我囚于苍穹海域,秧歌为护我而被朝歌儿手刃于此。”
爹爹一怔,眼眸闪过一丝不忍,“秧歌丫头她。”
“朝歌儿将秧歌的残魂纳入定魂珠中。爹爹,你和娘亲先回去吧。我在魔界还有些事要处理,处理好后我便会回到青丘。”
“好。你也切莫伤心了,白玉长老那儿爹爹会替你去说。”
直到爹爹与娘亲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我这才带着紫凤的凤翎来到九幽长生殿。
长生殿闻及隐隐的抽泣声,我推门而进,是墨林儿躲在一旁偷偷抹泪。
“别哭了,兄台。”
提起染血的裙摆在他身旁蹲下,墨林儿触及我衣裙上的血迹绝望的大呼一声。
我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央求的盯着他,“别哭了。”
墨林儿一双眼睛红肿不已,听得他怒声指责,“你还来这里做甚!盗取了神君的救赎药水后害得神君被炙阳神剑所伤的伤口无法愈合。要不是为了救你,神君又岂会祭出体内的元神,使贼人有机可乘,害的他元神尽悔!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