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征的事,不是父王的意思,而是这个王国应该做的事。你想想,我们被他们略去了几十个城池,方圆数百里,如果不打,天理都不容。一方面为了这个,另一方面又为了旱灾,华良深知父王的不易,只希望自己能尽微薄之力!”华良又接着淡然说道。
是啊,真如华良所讲,叶欣天的两难之事,又怎么能赋得上忧愁二字。君出一言为私,可心系全国上下,与国家相比,叶欣天只有惟命是从。想到这里,不免让其又少了些许心事。
“欣天明白了!”叶欣天愣愣地说道。
“明白了,我看不像吧!自你一进来便显得这么见外,一定是念着你父亲的事,而这件事,又能怨谁?”
华良之前的话,竟还是因为叶欣天的拘束。叶欣天手拿着残缺的糕点,忙又解释道:“其中的道理,傅太傅都已向我言明了,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这金刀驸马!”
“对,那就对了!”华良突然激动地说道。
这一分激动,让叶欣天一怔。
紧跟着便又听华良说道:“傅太傅去请的你,其实我早已知晓,说句当臣子不该说的,现在这金刀驸马之事,已成了一次政局的变动。废话不多说,本殿下希望你能拿下!”
说来道去,还是因为自身的利益,这样看来,华良跟傅古是不是一伙撇开不论,他一定不跟库林是一党。或许叶欣天清楚的很,只听其淡然地回道:“关乎政局的事,欣天不敢妄言,我是为了一人而来,现在只担心她怎么样!”
“等我去了正阳宫回来,我即刻带你去!”
华良还未忘记丫鬟的话,记得去正阳宫拜会父王,要带叶欣天去的,自然是硕阳所在的凌阳宫。叶欣天却说道:“还是不麻烦殿下了,我已索来了通关玉令!”
“原来你小子是有备而来,怪不得在城外没有喊我!”华良即刻笑道。
叶欣天随即也笑了,华良说的不错。其实叶欣天的拘束,说到底还是因为华良高高在上的权位,这不,华良一笑,叶欣天也能笑。华良笑着又吃了一块,叶欣天也借机吃掉了自己手里的残余。
“晚上留在我这里,至少要住十余天,尽可都在我这里,我这里能有的,应有尽有,不在乎多你这一人!”华良又开始安排叶欣天的住处。
叶欣天听得,却又忙回道:“四殿下事务繁忙,留下来多有不便,再说,南书院一直是我可遇不可求的地方,借着通关玉令,我想傅老太傅一定不会拒绝吧!”
华良又笑了,笑道:“你小子,还是这德行,我倒是忘了,那时候我们偷进南书院,还被这老倔头给赶了出来,一晃都五六年了吧!”
南书院是宫廷里的书房,网罗了金陵国、乃至金陵国之外一切可以有的书籍,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甚至于无所不含。傅古是那里的主事,连国君的四王子都不能擅自进入,因为那里的信息量涵盖大,故而傅古看守的严。而这种严格,华良称之为“倔脾气”。
“是啊,凡事匆匆啊!”叶欣天不禁感叹道。
回想五六年前,不是感叹进不了南书院,而是时常可以见到此刻想见一面都要千里迢迢而来的硕阳。那时候多好,好的让人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