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吩咐,四名丫鬟先后退下,屋子内便剩下了华良与叶欣天二人。眼前的糕点各异,且香味扑鼻,叶欣天却也没有动手上去,倒不是因为进城时吃了葱油饼。这是一种礼节,一种涉及尊卑的礼节。
“问你一句话,你可是为了硕阳公主而来?”
此事早已传至了宫廷外,华良又何尝不知。叶欣天没有隐瞒的必要,回道:“不错,听说王上要招金刀驸马,先过来看看!”
“是啊!此事谁人不知都行,你可不能不知,再过几天,我都有通知你的意思!”
“怎么,四殿下也在意西征的事?”叶欣天有些好奇地问道。
华良突然笑了起来,这番笑,显然是不同叶欣天所讲。华良回道:“西征的事,老三跟老六在乎,我可不在乎。说句实话,若不是你父亲执意离开,现在的驸马或许是你。你跟我这不爱说话的妹子,才是我最担心的!”
经华良这么一说,叶欣天似乎又惆怅了起来,华良也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只听叶欣天又回道:“真是让四殿下厚爱!”
“厚什么爱,你怎么变的这么客气,吃,跟以前一样!”华良又将糕点盒子提了一下,自己拿了一块,大口嚼了起来。
能跟以前一样的,是这个屋子,可不是叶欣天。以前的叶欣天,依仗的是身为大将军的父亲,可不是靠的自己。如今父亲退了,还是违抗圣令退的,难免有些被打回了原形的心态。
盒子近在眼前,叶欣天还是没有动,却听其又问道:“刚才在城门口,哪是什么人?怎么都轮到四殿下亲自插手了!”
“梁文举的女儿,还不是为了她老子,要不是我拦着,父王一定连她也砍了!”华良还在一边吃着,怕说话时掉下口中物,还用手掌在下面撑着。
“梁文举?从未听说过,应该不是什么重臣吧!”
“也就是区区一个镇长,整个金陵国有两千四百个镇子,你当然不会知道他是谁!”
叶欣天一听,却又皱起了眉头,跟着又说道:“镇长之上有守城的太守,太守之上有州衙的大夫,按道理,怎么也轮不到王上来接触梁文举的事,更何苦,有人喊了冤枉!”
“甜的,你尝尝!”
见叶欣天不动手,华良直接拿起了一块,递到了叶欣天的面前。叶欣天见状,也不便推辞,忙双手接过。
只听华良又淡淡说道:“有时候宫廷里的事,就好比吃这些糕点,不用问,也不需要问,就好比它在等着你吃一样。梁文举之事,关乎到岭南的灾情,父王大怒,故而才有了下文。我们不需要问,也不能问,只管做自己的事就是了!”
有阶级便有王权,华良是在解释王权的真实含义。叶欣天一听,以为说错了话,脸se顿时凝重了起来,默默地吃了一口手上的糕点。其实正是叶艺不遵守王令,才被退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