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云子不由一怔,他这个师弟一向是眼高于顶,怎么会心甘情愿称别人为奇才神童。
当下被赵清风转开了注意力,道:“噢,说说看。”
赵清风当下将洛天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畅快的哈哈大笑。
玉云子听完,也不禁失笑了一下:“屁无捐,恐怕日后,咱们的钱县令要改名了。“
随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陷入一阵的思索当中。
赵清风见此不由一愣,刚想要张口询问。随即就听有人高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赵观主,你那位朋友被县令带人给围起来了。”
紧接着,就见一个小道童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赵清风不由一震,道:“你给我说清楚。”
那小道童略略喘了口气,随即将整个事情讲述了一遍。
这县城不大,有个风吹草动的,所有人全都知道了。而且还极其的详细,中间也不乏有街道政治家们对于此事深入浅出的各种讨论与评价。
赵清风听完,惊讶不己:自己认识的这个小朋友也着实是太生猛了一点儿吧?
他犹豫了一下,正打算出去。随即就见玉云子已经霍然起身,高声叫道:“备车,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位小朋友。”
赵清风不由得一怔,自己这位师兄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积极?
依稀间听到玉云子低声说了一句:“这一下可是抄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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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随着一连串的欢呼声传来,顿时打破了房中的寂静。
醉风春的老板刘举人的手不由一颤,一大块墨汁滴在了宣纸之上,瞬间将他快要写好的字给污染了。
依稀间可以看到,上面写的正是昨天洛天胡乱拼成的诗句:花正艳,香自浓,春雨润物细……
刘举人不由恼火的看了进来的年青人一眼,低声骂道:“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毛毛燥燥的?“
那年青人右手包着厚厚的绷带,正是昨天被洛天打的公子哥儿。
听了他的训斥,那公子哥顿时收敛,束手束脚的站在旁边。
刘举人沉声道:“说,出了什么事?“
公子哥儿当下也是将洛天与县令起冲突的事情讲了一遍,中间也不泛是添油加醋,然后在那里幸灾乐祸的大笑不己。
刘举人却是沉默不语,低头思忖了起来。
那公子哥儿不由一怔,笑声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然后小心翼翼的道:“爹,那小子出事,咱们不去踩上一脚,就已经算厚道了,您还管他干什么?”
刘举人随即冷冷的看了公子哥一眼,沉声骂道:“你整天不着五六的,学的都是什么东西?”
随即却又长叹了一声,认真的道:“哪怕别人家不去,我们都得要去。
那洛天昨天刚给我们写了一首诗,今天他遇了困难,我们束手旁观,也太显的凉薄了一点儿,以后谁还和我们打交道?”
他顿了一下,随即突然反问道:“一个五步成诗,文采非凡的少年,你以为他的前途是可以限量的?不在这个时候,多捧捧场,什么时候去?”
那公子哥儿顿时哑然。
“更何况……”他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禁再次叹了口气:这人跟人真是没法儿比啊。
随即这才继续说道:“这县官在咱们县里横征暴敛的,多少人都恨之入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整整他。
让他知道知道这清河不是他一手遮天的地方。真正当家作主的,还是我们这些地主士绅。
那洛天估计也是看到这个,所以才和他叫板的。”
随后一转身,向着门外叫道:“备车。”
紧接着,大步出门而去。
那公子哥儿犹豫了一下,就要跟出去。
但是随即,就听到刘举人的声音传来:“刘仁,让少爷在家里读三个月的书。还有把他那一帮狐朋狗友们全都从家里撵出去,咱们家不养那些……那些杂碎~!”
公子哥愕然一愣,眼中顿时冒出了熊熊怒火,但是随即一个老家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门前。
他谄笑着道:“少爷,您也听见老爷的吩咐了,别让我们这些下人为难。”
那公子哥紧握着拳头,想要在那老家人的鼻子上狠打一拳,随即却缓缓的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