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看着鲁连荣的面孔,目光久久不动,似有深思,半天才说道:“鲁前辈天赋异禀,相貌奇特,不知出生之时,可有什么异象?”
鲁连荣笑道:“风少侠,你可别埋汰你老哥哥啦。我一个老粗,长得如此丑陋不堪,又不是圣人皇帝,能有什么异象。”
他天生黄瞳,又喜好多嘴多舌,惹人讨厌,暗地里被人称作金眼乌鸦,虽然表面装作毫不在意,其实却也一直深以为憾。
齐御风摇头道:“鲁前辈所言不然,海外有一大国,名唤艾泽拉斯,当年便有位农家少年,名唤伊利丹。他相貌奇特,生下来便与鲁前辈一样都是金眸,当时便有圣人说此等人物千年一遇,将来必成大器。虽然他后来命运坎坷,颠沛流离,但终于不屈不挠,在暮年练得一身至高无上的神功,终于屡克强敌,成为了一方霸主,人送外号外域之王。这故事在海外,便是连三岁小孩都知。”
鲁连荣见齐御风说的郑重,当即哈哈大笑,表面上不以为意,心中却想,莫非我老鲁果然如大耳贼刘备一般,临到老了才能飞黄腾达?
当下他心中兴奋,脚下走得愈发轻快。
那天松、天乙两人俱是修养深严之人,不像鲁连荣那般草包,听得齐御风讲故事捧他,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不过见他两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却也暗自担心,心道这鲁连荣与这少年一见便颇为投缘,可莫让这草包再得了风老前辈的宠信,委以重任,赐予神功,ri后果真当上了这个嵩山派的掌门。
虽说若是ri后风清扬大杀四方,平定五岳,到时这掌门之位,必然只是个华山派的傀儡,可就算是傀儡,那也是一派掌门不是?
当下他二人在后面慢慢行走,两双眼睛不由得盯紧了齐御风,露出狐疑之se。
齐御风回头时见到这两人目光,当即冲两人不经意的微微点了点头,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与泰山派两人并肩而行。
齐御风陪着两人走了一会儿,见鲁连荣越走越快,距离他们亦有不近的距离,便突然说道:”俺是泰安县地,恁们哪里人?”
天乙道人当即一愣,继而惊奇道:“风少侠是山东人士?”
齐御风当即笑眯眯点头道:“是呀,我六岁那年,师尊从海外归来,将我带到南洋传艺,一转眼十多年过去啦,也不知家里如何。”
天松道人正自想着五岳剑派之后泰山派的地位问题,那曾刚想瞌睡便来了枕头,当即便有些不信,于是又说了几句山东土话与齐御风对答。
哪知这一对话,却发现这少年一嘴山东话比他还利索,虽然有些用词有些奇怪,可是那股腔调却是绝非外地之人能模仿得上来,当即不由得又惊又喜,连笑称见到了小老乡。
齐御风道:“我家就在泰山脚下,自幼看着泰山一草一木长大,现下回归中原,思乡之情甚切,等此番事毕,却还要去泰山派叨扰一番。”
天松道长连忙道:“一定一定,风少侠他ri若去我泰山,我两人定当一尽地主之谊。”
齐御风笑道:“非也,非也,泰山亦是我家,咱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还说什么你我彼此。”
几人说笑一番,当即气氛又显得融洽,齐御风又道:“山东河南彼此不远,他ri咱们发难之时,还得提防着嵩山派的暗算,我师傅说过咱们五岳剑派的剑法,最厉害的便是泰山派的“岱宗如何”和“五岳独尊”剑术。两位学了这等剑术之后,还往守好泰山山门,以防左冷禅yin谋算计。”
天松、天乙想到左冷禅一世枭雄,武功高绝,当即不由得心中一凛,当即点头称是。
齐御风又笑道:“不过那嵩山派武功,我看也属平常,三年之前,呵呵……”
天松道人疑惑道:“三年之前……”突然他心中想道一个念头,猛然一惊道:“莫非……!”
齐御风点头道:“不错,那华山叛逆岳不群还有嵩山派的十三太保,我看武功也稀松平常,我六位师兄出手,还不是轻而易举,便将其拿下。”
天松、天乙听到此言,当即对视一眼,眼中神se都极为震撼,江湖传言,都说这十三太保和岳不群乃是东方不败所杀,却没想到原来竟然是华山剑宗所为。
众人一路谈笑风生,过了金锁关,直登华山南峰,齐御风仰望高峰,若有所思,当即随意道:“那华山叛逆令狐冲,已经死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