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洮城内,李儒面se铁青地看着面前数名身上带伤的军士,半晌后才轻声道:“你们的意思是……在将粮食运往官武的半道上,你们都受到了不明来历的敌人袭击?不但押粮的人马都被杀散,粮食也被他们夺了去?”
“是……是的。我等办事不力,还请先生责罚!”几名军士垂头丧气地说道,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他们也很是不甘,但事实已经发生了,却也不是他们几个还想着挽救的人所能做得了主了。
李儒面上阵青阵白,终于还是没有发作,只是苦笑了一下,道:“你们都起来吧,这也怪不得你们。是有人刻意要置我们于绝地,而主导之权又在其手,所以我们便是再想做什么,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先生……”几人见李儒没有因此责怪他们,心里更是难受,一齐跪伏在了地上。
“起来!”李儒上前将其中一人搀扶了起来:“你们能在事发之后及时赶来向我禀报一切,我已很是感动了。看看其他人,在被人夺了粮食后就不敢再来,甚至是……你们已经不愧忠义之名了。所以我不会责罚你们!”
“多谢先生宽宏原谅了我们,但小人还是有句话要说。”被他搀起的那名军士嗫嚅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实话说出来:“他们也不是不肯回来见先生,而是因为在被夺去粮食后,他们也被那些来历不明之人给一并拿走了。”
“是么?看来他们是要彻底将事情做绝了,也不可能再顾虑旁人会怎么做了!马越,你是终于要展露自己的枭雄本xing了么?”在喃喃地念叨了两句后,李儒才让这几人退下,而他自己则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很清楚如今的局势对他们这些董卓旧部来说是越发的不妙了,虽然看不到前方官武的处境,但就时间来算,那里的粮草已经耗尽是毋庸质疑了,而他们又会做什么选择呢?虽然马越曾叫他给官武的人带信,让他们去和羌人硬拼,但李儒却知道这消息是带不进去的,所以他选择的是返回临洮,希望通过另一个方式来帮助他们,但显然这次还是失败了。
如今一切对李儒来说都是未知了,他不知道牛辅那些人在粮草用尽后会做何选择,更不知道马越他们接下来会如何行事。对接下来的情况全无所知的他,只觉得一阵阵的无力,现在他连自己将来都难以左右了。
“嘿,马仲凌,这一次你占尽了先机,想必一定会把整个西凉控制在自己手里的。但你就那么肯定可以把所有曾经属于主公的人都一手掌握么?我会拭目以待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在这里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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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槲粮草在军士的押送下,由那些被俘的民夫送到了姑臧城下。当那些人看到高高飘扬的马字大旗时,都显得格外惊讶:“这是怎么回事?马家不是我们西凉军的人么,为何会抢夺我们运去官武,以作为抗击羌人保证的粮食?”
“莫非他们已经和羌人联手的传言是真的?”
“不要胡说,马公子绝不是这样的人。不然当初他也不可能率几百人就敢和羌人搏命,救下许多百姓了。”
“你说的那是以前,现在的他会作何想法,我们可就难以预料了。是人都是会变的,而且我听说这段时ri里马家在西凉军中的情况也很是不妙,为了自保,说不定他们就这么做了呢。”
众不明事情真相的民夫们小声地议论着,对马家是善是恶众说纷纭。直到马越在数名护卫的陪同下出现在他们眼前,周围又多了些手持兵器的战士后,这些人才都住了口,然后用满是惊疑和惊惧的目光看向了他,等着他给出一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