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阵势?
大概是距离禁区太近,驻守大妖出手警告,这一点平天能理解,没有谁简单吼一嗓子,说哪里哪里是禁区,那里就真的成了禁区。高手驻守,将那些以勇乱禁者,轻点教训教训,给些许颜色看,重的放放血,甚至留下一条小命,都是免不了的杀鸡儆猴的手段。
如今他成了逾越者,这声势汹汹,大如雪崩,声震方圆百里,让他肝胆俱裂。
平天,拉缰绳,踢马腹,整个人匍匐马背上,抱紧飞马脖颈,不用说,身在茫茫雪海,不知道何处寻觅目标的追兵,这下遇到了指路明灯。
积雪暴起有百丈之高,壁立如墙,遮蔽半边天空朝平天压下来。不用他催促,求生的本能促使坐下良驾急转弯,向东逃逸。
雪墙轰然倒塌之后,雪雾迷蒙,积雪堆成小山,将白雪做衣裳披盖了无数年月的大地坦露褐色身躯,两个白袍子一跃而起,落在高高的岩石上。
“咦!”矮的那个惊奇地叫了一声。他眼睛看去的方向,一人一马,安然无事,飞行的速度更快更急,正在向更高更远处爬飞。
“出刀吧!”高的那个催促道,“就是这个小杂种杀了无春先使,才有咱们的屠城之行。感觉到了吗?那一粒游魂斑,就在这个小杂种的法宝上。宰了他我们就可以回去向令主交差,顺便再请来救兵,灭了身后那两只阴魂不散的苍蝇。被追杀这么多天,东躲西藏的逃命,终于熬到头了。”
矮个子闻言不再怠慢,亮出与他身体不相称的金色大刀,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对着平天背后,忽的一声,快速挥下。
顺着刀锋出发的刀芒像一道金线,拖地的部分将进出的褐色大地切开一条细缝隙,岩石碎裂,尘土飞溅,刀痕入土三分,刚刚堆积的积雪小山,轰的一声被一分两半。空中的嗤嗤声,切开空气,转瞬即去,意料中,人马都将沿着身体中线,被一切两半,就像那座挡路的积雪小山。
“砰!砰!砰……”空中传来连续三声撞击,前两声急促相连,第三声隔了比较久,却更加巨大,附近山林受惊的野鸟,呼啦啦地四散飞开。
第一声,金刀磕金芒。第二声,平天被震倒飞,撞击在飞马背上,然后,刀气残余的冲击力使人和飞马一起横飞十里外,坠落一条山涧中,水花飞溅,发出第三声更加巨大的声响。
两位白袍子互相传递一下不可思议的眼神,他们再次亲眼目睹了令人惊奇地一幕。
马上少年同样拔出一把金刀,翻身跃起硬撼金芒。
这没有什么稀奇的,如果少年警惕性高,躲过雪墙急速爬升的同时,注意向后观敌,应该可以看到小个子的挥刀一击。
奋起迎击,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仓促中他判断不出敌人境界的高低,不知道这强者一击,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情理之中。
关键是结果。
少年和飞马没有被一劈两半,而是被震飞出去,太令人意外。
难道是因为那一刀的距离比较远,威力衰退许多,强弩之末,斩杀不了小小的魔者?高的那个带着询问的眼神望向矮的那个。
“不可能!问题出在那把金刀上。”矮的那个马上回答,“至少是魔祖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