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什么交通要道,也没有什么能发展的资源,土地的质量应该也不怎么样。
顾西这两天在周围观察到,这里的人们大多都还是以物易物的形式在做交易,银钱的流通并不大。
这样一个穷苦的地方,有付家这么一个大户扎眼,那些人肯定早就存了怨气。只是付家为何非得到这里落户呢。
“祖上都是束水人,小老儿父亲当年跟着先祖皇帝去了京城,后有幸成了员外郎,就衣锦还乡,打算造福束水的百姓。当时他在这个院中给附近的孩子兽学,分文不取,还供给他们书籍跟笔墨纸砚。只可惜他老人家身体不好,没多久就病逝了,那些孩子自然也没人能教,学堂就这么散了。为这,那些人一直怀恨在心,认为我父亲没交代好后世,把本就前程似锦的人全耽误了。”老员外越说就越是觉得命运不公。
顾西也知道了付家跟镇上的人的渊源,更是同情他们,却也没什么好办法,她唯一想到的是让付家的人搬离这里。
然这是不可能的事。
“父亲病逝后,朝廷的俸禄也断了,本来的积蓄也全花在那些孩子们身上,家里有好些土地在一次旱灾后也被迫卖掉,我们一家子生计都成了为题。后来,还是小老儿跟一个货郎学了些门道,置了扁担货箱,从宁宣府置办了些货物,走村串巷跟人换了山货,再贩卖出去,才慢慢的发了家。”小老头继续缓缓诉说。
可惜这样的财富还是被人全抢了,一家子孤老弱幼只能依靠那个新寡妇腌制山菜野菜的手艺,才渐渐的还上了些债务。
然现在,能养家糊口的人也没了,付家没有更倒霉的时候了。
所幸他们家大孙子也已经十二岁,再坚持两年就能当大用了,倒也不用太多绝望。
就是那对母女的丧礼费用是个大问题。
顾西看着死在台阶上的管事,又望了一眼正被带走的几人,生出了这么个想法。
“那些人害了付家母女,丧葬费跟付家今后生活所需,不该由加害者付么?把他们身上所有的值钱物件都给我,我卖了再把银钱给他们。”顾西本来是想把东西给付家就完了,却突然想到付家的人看着那些东西会膈应,就换了个方式。
虽说他们在花那些银子的时候同样膈应,好歹经了她的手,他们也好过些不是。
怎么说他们都还有两个孙子要养活,小孙子还不到七岁呢。
贺铭跟易骋北都反对。
贺铭说:“他们不会收的。你若真为他们好,就帮他们想条好路子。”
易骋北也说:“他们要是收了这些银子,也未必守得住,还不如让他们搬走呢。”
顾西一想也是,又有了一个好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