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了贺铭一番,易骋北心情大好,命人将放下武器,在员外府外边街道上列队等待处置的人带走。
剩下的一小部分,不足三百人的反抗队伍,则被打杀得差不多,被抓住的人也被绑在马后被拖走。
员外府里边,已经被折磨得几次死去又活过来的几个犯事之人,也在征得老员外等人的同意后,被顾西命人悬挂到镇中心的小广场上,说是要让世人都折磨这些个恶人。
易骋北制止,说:“现在只怕不成,疫症的事还没弄清楚,镇上的人须得限制行动才成。”
直到这,顾西才想起这事来,很是不好意思道:“那什么疫症根本不存在,都是中毒症状,只要过两天就全好了。”
她担心再不说清楚这件事,这个镇上的人都得恐慌死。就是这个员外府里的人,也因疫症的事刺激,才敢站出来揭发那些人的罪行。
如若不然,老员外夫妇还是会有顾忌,就怕易骋北等人跟管事他们是一类人。
易骋北还能说什么,除了无奈的斥顾西调皮,就同情的拍了拍贺铭的肩膀,道:“既然没有疫症,那我们明儿继续赶路,趁早道京城,在下也能早些卸下重任。当初之所以会选择这条道,就是因为江南那一片人太多,埋伏的人容易趁机逃脱。”
现在好了,该死的死了,该抓的也抓了,所有的利害关系也都浮出水面,他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可以到皇上那交差去了。
经这一事之后,那些心存异想的人也该收收心思了。皇上,定会借着这个机会独揽大权,不再受制于人。
而他,也是这么希望的。朝廷有个做主的人就好,多了就乱了。皇上是一国之主,由他掌权名正言顺。
贺铭存疑,却没追究,只吩咐人按顾西之前所说,把那些凌虐蹂躏付家母女的人,全挂去了小镇中心的小广场,还着人走街串巷宣扬此事。
顾西得偿所愿,却不想害得付家的人被人指点,便让那去宣扬的人别提付家。
“没用的。”付家老夫人抹泪,“五年前我那可怜的儿子去宁宣府走货路上遇了匪劫,命丧当场,镇上的人怕我们吞了货款,曾逼着我那可怜的儿媳妇在灵堂上签下欠条,说若是还不上银子,就让我那儿媳卖身偿还。这些年,镇上那些鳏夫莽汉没少上门闹事,我那儿媳没少被人说闲话。我们付家,已经……”
“唉~”老员外泛着泪花叹息,“那些人都是土匪,跟抢我儿的土匪没什么两样,不仅在葬礼之时抢了我们家所有的银钱跟值钱的物件,还强逼我那儿媳签下巨款债务。他们早巴不得我们一家全死绝了。”
这……
顾西很是掬了一把同情泪,为付家所遭受的一切不公,也为镇上那些无知愚昧的人们。
仇富自顾都一样。人呀,在同样困苦的环境里生存,只要看着有人比自己过得好,越过越好,最后好到他们就算再努力奋斗都无法匹及之时,他们就会集体仇视那人,甚至想尽办法啦那人下水,毁了他。
整个束水镇,唯一瞧着富裕些的,只有付家一家人,别的人家的房子,别说有院墙了,能修个砖墙的瓦屋就算是很了不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