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面色难看地道:“金先生,重赛是不可能的,我敢用人格担保,公正性绝对没有问题。”
金焙茗也知道不可能重赛,否则这届茶博会就成笑话了,他只不过是想借此向主办方施加压力,好让他们在第二轮中不敢再“暗箱操作”。
“不重赛也行,但第一轮的分数不能叠加到第二轮,第二轮应该重新计分。”金焙茗昂着老脸傲然地道。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张去一胸中腾的冒出一股怒火,冷道:“金老头,你还真是输不起啊,这样胡搅蛮缠,跟市井地痞有什么区别?”
金焙茗老脸一阵红一阵白,以他在茗界的身份,斗茶大赛五连冠的辉煌战绩,谁见了都得恭敬地叫一声大师,这时竟然连番被一名乳臭未干小子的轻视和侮辱,正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厉声道:“竖子,你若敢跟老夫堂堂正正再比一场。老夫要是输了,立即退出比赛离开。你敢吗!”
张去一冷道:“为什么不敢,只不过就这样斋比忒没意思,敢不敢加上彩头?”
“对,加彩头,斋比没意思!”
“金大师,跟他赌了,这小子太过目中无人,得教他学个乖!”
“金大师必胜!”
“金大师,还犹豫什么,五冠王难道还怕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顺势煽风点火,主持人显然也受到主办方的暗示,尽量把事情搞大,越热闹越震撼越好,于是一直保持沉默。
柳惜君笑嘻嘻的,就差没摸出包瓜子来磕。
金焙茗老脸胀红,像只充满气的斗鸡,不屑地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到时输了说老夫以大欺少。说吧,你想加什么彩头?”
张去一耸了耸肩道:“赌得小了没意思,赌大了怕你老承受不住,这样吧,我在琉璃厂那边有一家四十方左右的古玩店,跟你赌了。”
金焙茗面色微变,琉璃厂那边的铺位动辄过百万,四十多方的古玩店,怎么着也得数百万吧,这小子还真敢赌。
“好,老夫便拿名下一家焙茗堂跟你赌!”金焙茗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在他看来,张去一这是白给自己送钱,傻子才不要。
而且,金焙茗名下共有九家焙茗堂,即使输掉一家也不算伤筋动骨,而且他还留了个心眼,没有说清楚哪个地段,倘若不幸输了,便拿生意最差那间赔就是。更何况,金焙茗压根没想过自己会输。笑话,茗战五冠王的名号又岂是白给的,正平公正的情况下会输给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子?
张去一也懒得理会金老头内心那点小九九,爽快地点头答应了。
“空口无凭,得白纸黑字签合约!”金焙茗生恐张去一反悔,竟然抢先表示要签合约。。
这正中下怀,张去一耸肩道:“没问题!”
两人当即在众目睽睽之下签了份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