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文定气得浑身哆嗦,要不是隔了一张桌子,都忍不住要扑上去了。
陈玄风冷声道:“袁天刚,在老夫没动杀机之前,你最好马上滚!”
袁天刚面色微变,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沉声道:“陈大师,这不关你事,最好不要插手。另外,你不是想要一枚法器吗?东西拿到了我可以分你两枚。”
陈玄风勃然变色,厉声道:“老夫确实需要一枚法器,但绝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说完用力一按桌上的酒杯,那酒杯竟然完全嵌入木桌之中,端的是威猛无匹敌。
张去一和殷文定都不禁面色微变,这老家伙的内劲好可怕,恐怕已经无限接近化劲。
袁天刚面色白,紧张地把枪口指向陈玄风,咬牙道:“陈大师,我知道你犀利,但你度再快,还能快得过子弹?”
陈玄风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地道:“竖子,你尽管开枪试试!”
袁天刚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神色变幻不定,色厉内荏地道:“陈玄风,你别逼人太甚,我真的会开……呀!”
袁天刚还没说完便大声惨叫,手中的枪哐的掉落地面,但见其右手腕上插了一枚黄澄澄的铜钱,鲜血汩汩地流出来,不过陈玄风显然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这枚铜钱定然穿透手腕。
“如果是十年前,老夫早就取了你的狗命,滚!”陈玄风霸气侧漏地喝斥道。
袁天刚面如死灰,枪是不敢捡了,捂住手腕灰溜溜地离开。
陈玄风把地上的枪捡了起来,随手搓成一团,简直跟搓面粉似的,把乔小龙等人都看傻了眼,靠,这还是人吗?
陈玄风重新坐下,歉然地道:“乔施主,真是不好意思,老夫也没想到那败类会做出这种事,真是丢尽现眼。”
乔德炳连忙表示没关系,不过那表情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张去一笑道:“陈大师好厉害的功夫,好凌厉的手段,小子佩服!”
“老夫活了八十载,这才摸到化劲的门槛,有什么值得佩服的,倒是张小友年纪轻轻便有此等艺业,令老夫汗颜。刚才如果我没出手,袁天刚恐怕下场更惨吧。”陈玄风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张去一的手。
确实,刚才张去一都准备射煞器小刀了,被那玩意刺伤,袁天刚不死都要脱层皮。
张去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把那盒法器收了起来,陈玄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张去一暗暗好笑,刚才从袁天刚口中得知,陈玄风需要一枚法器,看来也是他这次从香港大老远跑来的原因,难怪这老家伙刚才那么爽快就答应帮乔德炳相阴宅,只是出了袁天刚这趟事,他反倒不好意思问自己要了。
其实,张去一布置聚灵阵用不了十一枚法器,如果陈玄风拉得下老脸索要,给他一枚也无妨,奈何这老头放不下面子,张去一自然不会傻到主动把法器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