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孙女,我娶定了。”姜楠话音一落,手臂一震,‘铿铿……’一个圆环从他手腕处缓缓显出,在圆环显现的同时,姜楠五指一晃,每根手指上各凝出一系真气,五行真气泾渭分明,互不干涉,互不影响,若非对五行真气掌控的行云流水,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五行环……”李良身为南斗宗少宗主,眼光自然异常独到,可要不是见到姜楠手指上晃动的五行真气,他也不敢妄言这个圆环的來历,“你认识五行环,挺有见识的。”姜楠略显诧异的笑了笑,手指一抖,五行真气依次汇入五行环中,‘嗡……’五行发出低低的低鸣声,仿佛困着五只蛮荒妖兽,“天级法器五行环,配合五行真气……”李良喃喃自语一句,手指上掐动的法决都停了下來:“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拥有天级法器。”擂台外,柳城主眼眸一凝,目光炯炯的盯着‘五行环’:“是她,怎么会是她,姜楠又是谁。”……“怎么,你还想再战。”姜楠把手中的五行环一摇,脸上的自信不言而喻,“在下自知不是姜兄对手,这五行环更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李良顿了顿:“在下好奇,想见识一下五行环的厉害,还望姜兄手下留情。”李良说罢,手指法决急掐,一道道诡异的符咒从指尖闪出,这些符咒中不含任何真气,从他指尖飞出的瞬间,犹如泼墨山水画,在虚空中铺展开來,一股股玄奥的气息从山水画中透出,“好玄妙的法决,若是有机会,定要取來修习一番。”姜楠凝视着这副泼墨山水画,手中五行环一抛,‘嗡……’五行环震开一圈光影,蓦然变大数倍,朝李良罩去,‘哗哗……’五行环内飞旋起一圈圈漩涡,泼墨山水画直接被吸入漩涡之中,漩涡的吸力异常强大,吞噬完山水画,光芒再次一闪,李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直接被它往漩涡里吸收,漩涡内的翻搅之力恐怖异常,一旦被吸入其中,必将被搅成碎肉,李良神se骤然大变,快速抛去几个护身法器,并大声喝喊道:“在下认输,望姜兄手下留情。”姜楠双手背负在身后,并无收起五行环的意思,反倒是回味般的说道:“你施展泼墨山水般的法决不错,我希望还有机会再见识见识。”姜楠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奈何形势比人强,要是舍不得法决,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给……”李良狠狠一咬牙,一拍储物袋,一块玉简飞了出來,向姜楠飘去,“李兄这是何意。”姜楠故作懵懂,手上却是不客气,一把抓过玉简,目光一扫,这才满意的将玉简收入储物袋中,‘咻咻……’五行环吸力无比强大,就在这短短的瞬间,李良抛出的数件护身法器已被它搅成粉末,就连他本人,也被吸到漩涡前一尺远,“姜兄,你不可言而无信。”李良身为南斗宗少宗主,将來的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因一场招亲比试而身陨,简直是太冤枉不过,“李兄如此豪爽,在下又岂会小家子气。”姜楠五指一合,‘哗啦……’一声,五行环内的漩涡消失不见,强力的吸扯之力也随之消散,“该死……”李良心中暗骂一句,冷汗从脊背淋漓而下,大有虎口脱险之感,五行环散去漩涡,重新落回姜楠手腕:“天级法器果然非同一般,若有五行环在手,怕是对上玄境五、六阶高手,也无须惧怕。”对付李良这一招,五行环的功效使用了还不到十分一,但对真气的消耗却是异常巨大,特别是甩去五行环的刹那,姜楠有种全身真气被抽空的感觉,“天级法器虽好,使用起來也得小心谨慎。”姜楠心中暗语一句,继而大有深意的看着李良,“多谢姜兄手下留情,后会有期。”李良重重一抱拳,转身向台下走去,‘后会有期’这四个字的含义,他相信姜楠一定会明白,“后会有期。”对着李良的背影,姜楠把这四个字送还给他,修炼界结仇之事每天都在上演,为此不必太在意今ri跟谁结仇,明ri又有哪位仇家找上门,季明和李良在金乌国算是颇有背景之人,的确不适合在众目睽睽之下灭杀他们,不然以天雷城和南斗宗的势力,姜楠怕是很难离开落ri城,姜楠和李良之间的比试,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快,台外观众只看到他抛出五行环,将李良吸扯向前,随后李良就认输下台,台外之人,多数是想一睹黄境巅峰修炼者之间绚烂夺目的大战,岂料见到的却是简单的过招,然后一方急忙认输,不过,在李良走下擂台之时,震天的欢呼声还是冲天而起,这一刻,一个名为‘姜楠’的无名小卒,深深印入众人脑海,声名显赫的天雷城季明、南斗宗李良,在名为姜楠之人面前,只能沦为二流货se,姜楠站在擂台上,接受众人的羡慕,神se平静的等着,等着迎娶城主孙女,等着获得地级法器,等着将城主孙女抛弃,等着迎接城主狂怒的火焰,“年轻人,请随老夫來……”高台之上,柳城主手臂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向姜楠包裹而來,姜楠并未抵抗,随着这股力量,向城主府飘去,他的淡定源于蒙白纱的老者,蒙白纱的老者连天级法器都能给出,其身份绝对非同一般,柳城主若是知道对方的來历,铁定不敢轻举妄动,落ri城城主府殿宇恢宏、占地广阔,但跟流云仙殿相比却差之甚远,姜楠从容不迫的进入殿宇内,一推开大门,却见殿内红毯铺地,灯笼如星,四处贴花挂喜,流水长席上,早已是宾客满座,柳城主满面红光,端坐在高堂之上,龙凤红烛渲染出一片喜庆,姜楠一踏入殿内,满座宾客纷纷起身,恭贺道喜之声不绝于耳,任凭他如何淡定,面对这等场景,还是不自觉的退后几步,“恭喜,恭喜。”“新郎官。”“佳偶天成。”“郎才女貌。”……这一刻,姜楠满脑子,满耳朵都是这些话,似有万千苍蝇,附在他耳边嗡嗡响个不停,紧接着,一连串的鞭炮声响起,姜楠迷迷糊糊中,就被套上红袍,披上大红花簇,推拒到高堂前,高堂前,嘴角点痣,脸蛋涂红的肥媒婆,挽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欢喜高呼‘拜天地、入洞房’,姜楠几乎沒反应过來,一系列的仪式就已完成,甚至连新娘子的身段还沒瞧清,就被众人欢欢喜喜的送入洞房中,堂外欢声如雷,恭贺道喜,举樽饮酒,洞房内寂静如流,郎情迷惘,妻意羞涩,‘砰……砰……’姜楠清晰的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速度急骤加快,直到这时,他的脑海才慢慢清晰过來,“就这样拜天地入洞房了。”姜楠脸se一沉,努力回想拜堂成亲的一幕幕,从头到尾,他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旁观者,所有场景就像看戏般从眼底晃动,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自己并非旁观者,而是切切实实的拜过天地,甚至进入洞房,再怎么说,他也有黄境十阶修为,能让他不由自主的完成这一系列仪式,可见控制大局之人的修为有多强,静坐在靠椅上沉思了半晌,姜楠深深呼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若是暗中控制之人,连洞房这个环节也包办掉,他这一身的清白可就被糟蹋干净了,冷静下來后,姜楠将目光移到‘妻子’身上,凤冠霞帔,大红幔布,无法遮掩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娇羞低下的刹那,令人忍不住去揭开那一层面纱,新娘子感应到姜楠注视着她,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起來,当姜楠起身向她靠近时,她蓦地站起身,一把揭开面纱,颤抖的唇,发出弱不可闻反抗:“你不要过來,不要过來……”在她揭开面纱的刹那,姜楠瞳孔不禁缩了缩,滴滴梨花带雨,修饰着温婉如玉的面颊,明眸如水,皓齿如月,女子十八岁的年华,正如绽放的水莲花,“你不要过來……”新娘子咬了咬下唇,从发髻中抽一根银簪,锐利的尖端,抵在喉间,一滴殷红的鲜血,顺着如玉的肌肤滑下:“你再过來,我……我就死给你看。”这场景有点像世俗界的土豪,强抢民女为妾一样,姜楠不禁苦笑一番:“姑娘,别怕,我可是好人。”话一出口,姜楠更觉得自己成为土豪,正要采取哄骗的方式,逼迫民女就范,“你……你……”新娘子手臂不停的颤抖,银簪不自觉的深入几分,鲜血顺着银簪滴滴落在霞帔上,“放下吧,我若要动你,相信你连寻死的机会都沒有。”姜楠脸se一沉,指尖弹she出一道真气,‘崩……’新娘子手中的银簪化成点点粉末,顺着她纤细的手指飘洒,“为什么,为什么……”新娘子绝望的跌坐在船上,脸上尽是痛苦之se,口中喃喃自语:“不,这不应该是我的命运,为什么,为什么……”虽然她长的美艳动人,姜楠还是无暇理会,手掌一挥,百字休书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