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便有人提议连夜将准备好的金银、美貌侍婢等一并送入总兵府。
但金城县令却是连连摇头。安逸小王爷那可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嫡亲外孙,从小由皇后当亲儿子养大,是帝后的心头肉,什么样的金银财宝没有见过,而且他才十二岁不到十三岁,身体还没有长好,这个时候送什么侍婢进去,不是意图坏了小王爷的身子,让帝后知道了,他们有多少颗脑袋都不够砍。
众人一听。顿时没了主意。你说说,这小王爷要是年龄再大那么两三岁该多好,男人嘛,一到女人面前就软了。
长久以来,金城长期被淮阴侯掌控,金城几乎所有的官兵武将都是他的人,长期以来,武将侵占平民百姓田地、以平民百姓为奴,虚造名册,贪占军饷、粮秣已成了公开的秘密,这还不够,连他们的胆子都养大了,对于这个才12岁的安逸小王爷,确实没有多害怕,他们唯一怕的就是他背后的冷谦大将军。
姚修雅这五天之所以按兵不动,一是为了恢复战后生息,二则是让皇帝派来保护他的密探即刻清理名册和田亩数量,等于是将这个盖子揭开,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一刀斩断了淮阴侯手下一众军官长久以来的财路,这让军官们如何能忍受。
姚修雅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众军官的反应。可以说,这些人的反应都在预料之中。这群人,真是被淮阴侯惯得不知天高地厚,是不是忘记了淮阴侯头上还有皇室,还有圣上。金城关的官员必须大换血,而且他不可能在金城关呆太长的时间,若是他没有猜错,很快淮阴侯便会过来“负荆请罪”,联合他的这群手下再次把金城控在手里,真是笑话。这个时候,断断不能犹豫不决,只能快刀斩乱麻,尽快将金城关这一块地盘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看着军官们发泄的差不多了,姚修雅直接把手边的茶盏用力往地上一扔,茶盏碎裂的声音把众人吓了一跳,花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本王奉皇命押送粮草到玉门关,同时肩负监军一职,现如今又被冷谦大将军临危受命破格提拔为骠骑将军,率领五千领兵救援金城关,我的职责就是让金城关起死回生,只是知会诸位一声,并没有和诸位商量的意思。至于你们有什么意见,到时候等父皇的钦差大人来了你们再好好说,现在,来人,把他们都押起来!”说这么一大段话还真有点不习惯,姚修雅刚刚想端起茶杯喝一口茶润润嗓子,却发现茶杯被他扔了,而某个不长脑的随从还没有发现这一点,若不是时机不对,姚修雅肯定会让人把赵信扔出去。
“金城指挥使林远侵占百姓田地两百亩亩;家中所开商铺位于金城,景德,凤阳共计一十三处,其中包括贩卖官盐为主,其人共有七子六女,年前纳第六房小妾,系抢夺民女,并致使该女父母身亡;另有,破城之战时,竟然让手里所有的兵力互送子女和财产离开,置金城百姓于水火之中。”
暗卫还在还在不停的念下去,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军官们的在眨眼间没了精气神,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猛的醒悟过来,赶忙膝行至堂前,颤声哀求道:“王爷,饶命啊王爷!”
“饶命?呵!那些百姓何其无辜,还敢让本王饶了你们狗命?!把他们都押入大牢,每人每天拷打二十鞭,知道圣上旨意传下来。”
“是!小王爷!”冷谦手里的精兵训练有素,很快就把那一群呼爹喊娘的军官们压了下去。
处理好淮阴侯在金城留下的蛀虫,姚修雅先回了书房,开始安排新的官员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