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军机营专门出场这种疯子吗?
难道承接着反间谍侦查局的军机营,只有这种没头没脑的傻子吗?
坦白说,林泽一点儿也不敬佩小强般的刘勇,相反,他对刘勇的行径感到可耻。
假如你拼老命可以把我弄死,我绝对赞成你死拼——但摆明了你连我一根寒毛都摸不到,居然还愿意不要命似地冲上来。
有意义吗?
脑子进水?
林泽觉得很失望——
砰!
又是一次撞击在墙壁上,刘勇宛若一头沉默寡言的野兽站起来。这一次,他的腰杆挺直了。目中透出冰寒刺骨的杀意。
他没再捡起武器,也不再弯着腰伺机而动。而是——将手探进了隐蔽的衣襟内。
这是制服内很难被人察觉的地方,只要刘勇不说,谁也不会发现他身上藏有一把——漆黑的手枪!
幽冷而森然的枪口瞄准林泽眉心。满脸是血的刘勇咧开嘴,犹如地狱判官般神sè残酷,狰狞地说道:“你打的我浑身是伤,杀了你,我属于正当防卫,上头也不会为难我——”
咔嚓!
刘勇的拇指拨开了保险——
————
“哟,这不是程局长吗?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得到下属汇报,王营长起身相迎。
在级别上,他和程自强同级。可在职权上,程自强作为北区jǐng界一哥,要比他强上不少。
军机营的确是秘密部门,可他们一年也未必有几单案子,程自强一天接手的案子就能超过他一年甚至几年。在数量上高下立判。
军机营是国安人手不足诞生的,指不定哪年国安扩招,他这个所谓的营长便会丢掉饭碗。而程自强的北区中环jǐng署,是不存在被取缔危险的——
所以甫一见面,王营长便表达了他对程自强的尊重。当然,这也只是面子上的功夫。
程自强含笑道:“王营长客气了,您一接手案子便关系国家安危,我这也是鼓足勇气才敢打扰您的。”
双方相互拍几下马屁,王营长便介绍沈飞给他认识。程自强却是打过招呼后,笑道:“我跟沈公子也算老相识了。”
沈飞yīn沉着脸点头,倒也没多说什么。
上次程自强没替他出头,他对这个北区jǐng界一哥可没什么好感。
程自强也不介意沈飞对自己何种态度,反正不是一个派系的,就算程自强放得下架子热脸贴他冷屁股,也得不到实际好处,倒不如豁达硬气点。
“程局长这回亲自登门,莫不是有什么事儿吩咐小弟?”王营长笑眯眯地问道,心下却想,你程自强此次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也没什么大事儿。”程自强落座椅子上,点燃一支烟,微笑道。“我部下说瞧见你们军机营在北区有行动,想来问问有什么可以帮手的。”
“哎呀——”王营长面露惭愧,微笑道。“老哥你不提醒,我倒真忘记这一茬了。真是对不住啊,这次因为事关重大,我怕走漏风声,所以也没先行通知。还望老哥海涵。”
“那倒没什么,毕竟我jǐng局里人多口杂,万一走漏风声,影响王营长办公就不好了。”程自强如此说着,揶揄味道却是甚为浓郁。
王营长浸yín官场多年,又岂会听不出这番话的另一层意思,谄笑道:“保管不会有下次。”
程自强倒是没深究这事儿,岔开话题道:“听说这次你们逮的是一男一女,怀疑他们在进行间谍活动?”
“程局长消息很灵通啊。”王营长谨慎道。“倒是真这么回事儿,但还在审讯期间,也没落实。所以不方便透漏什么。”
“不可能!”
从进房便一直站在程自强身后的张馨蓝忍不住开口道:“林泽怎么可能是间谍?又怎么会做通敌卖国的事儿?王营长,我想您一定是搞错了!”
王营长闻言,神sè先是一敛,旋即似笑非笑地望向程自强道:“程局长,难不成你是来为那一男一女说情的?”
“我对林泽那年轻人颇为了解,相信他不是那种人。只希望王营长莫要冤枉好人。”程自强含笑着说道,却是不悦地瞪了张馨蓝一眼,让她闭嘴。
王营长岂会看不出这两人的小把戏。当下也不追究张馨蓝的不敬,反正不管你程局长如何软硬兼施,怕也没能力插手这事儿。跟你这么耗着倒也无所谓,只等待会儿看刘勇的成效便是。
程局长又旁敲侧击询问一番,更是表露他跟林泽有几分交情,暗示王营长审讯时手段别太过分。
砰!
正当王营长要虚与委蛇地应付程自强,这栋素来幽冷僻静的军机营大楼诡异地响起一记突兀而刺耳的枪声。
几乎整栋楼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每个人的脸上也写满震惊与迷惑。
军机营,怎么会有枪声?
你能想象jǐng局响起枪声是什么概念吗?
枪声一响,原本谈话中暗藏玄机的办公室也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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