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嫔妃素日与冷婧盈关系尚可,经她添油加醋,梨花带雨叙述玉熙禅要让大家全部给国主殉葬,无不恨其入骨,同求皇后恕盈贵妃无罪。
冷婧盈修炼有媚术,大臣们在她的媚音蛊惑下不约而同为其求情。皇后下令传议此事者乱棍打死,宫妇、太监们三缄其口。
皇后命人收敛玉熙禅的尸体,明言盈贵妃惊吓过度,需要静养,实际将她软禁在盈秀宫,等葬礼结束再作处置。
众人散去,她在亲信的掩护下溜出皇宫,奔走四城门游说守城官兵。听闻太子荒淫无道为夺贵妃弑父,本就人心惶惶的将士们纷纷弃械归家,不愿白白牺牲性命保卫昏庸王朝。
少数仰慕雨燕威名的士兵与她一起撤下城头的国旗,将宫中送来的白色丧布,撕成长方形系在竹竿上当投城的白旗。
镜月国士兵攻入皇宫时,皇后正带领众嫔妃及大臣,在阵阵哀乐及和尚的诵经中痛哭流涕,悼念先皇,一把把纸钱如飞蛾扑火,燃烧成灰在半空中随风摇曳…
冷婧盈唤出逐风公主,常年的病痛折磨,令她早失去倾城的容颜,鬓角泛起白霜,但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使她风韵犹存。
雨燕递给她解毒水,她毫不犹豫饮下,那份胆量与气魄雨燕欣赏,没有带她和冷婧盈回军营,约定次日走时来接两人离开。
在军营里踱步的沈寒月见她进帐,拉住她审问:“娘子,你去了哪里?一眨眼不见踪影,可知为夫会担心?”
“我去会美人,莫非你也想看?”雨燕调侃。
“再美也不及娘子半分。”
“算你慧眼识珠。呵呵。”昨日玉熙禅说她是庸脂俗粉的阴郁一扫而光。
对逐风公主的现状稍作介绍,夫妻俩商量明日回镜月城。命雷、电护法通知姬长老、莫离他们明日未时来此集合。
崔荣胜占领玉珀国皇宫,打开宝库,除了笨拙的器皿,几乎空空如也,皇后目瞪口呆,质问看守库门的护卫,称半月前老国主来过,三日前太子持钥匙进出,再无见过旁人。
崔荣胜派人火速修书上报轩皇,命人调查财宝去向,殊不知昨夜丑时某对夫妻玩兴大发,潜入宝库将那些奇珍异宝神不知鬼不觉装进沈寒月的储物戒中。由于新旧国主皆亡,玉珀国库失窃终成悬案,在史书上一带而过,沉寂不提。
次日用完早膳,吟香寻来说:“雨燕,我想与你们回镜月城看望姐姐。”
雨燕诧异道:“齐老国主怎么办?”
“永祥去净影寺等我。”
“好。”多知多烦,不知省心。
“雨燕,玉珀国的盈贵妃是不是晚晴的姐姐冷婧盈?”
“你知道晚晴的身世?为何在宫中装作不认识?晚晴可认识你?”雨燕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怫然作色。
“非是我不认晚晴,实在是她恨我嫁给永祥,不愿理睬。”吟香潸然泪下道:“飞霜姐姐与逐风公主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婧盈、婧婷与逐风是姨表姐妹。婧盈在玉珀国一定受了不少苦,我想回去求飞霜姐姐好好安置她。”
雨燕不是小气之人,接受她的说词,叹口气讲:“需要安置的岂止一个冷婧盈,还有逐风公主。”
“逐风公主没有死?她在哪?”吟香震惊失色。
“她和冷婧盈在城内,未时与我们同归。”雨燕跟她说了逐风二人的经历,她感慨万千。
崔荣胜午膳时专门来为大家饯行,口口声声希望再与寒月宫合作收服别国。雨燕但笑不语,心想再见无期,送他块输有灵气的玉佩,为他延年益寿,也不枉他白做自己的粉丝一场。
沈寒月把黑袍掩体,黑纱遮面的冷婧盈与逐风接来,吟香泪眼朦胧,二女看齐永祥眼露寒光,齐永祥搓手垂头窘迫。
瞧他四人神情古怪,姬长老问:“你们是旧识。”吟香点头,齐永祥、冷婧盈、逐风摇头。“你们啥意思?”老头迷茫。
“姬长老,你又不是查户口的,问那么多干嘛?”
“我问问咋了?人家没说什么?雨燕激动啥?”
“姬老头,你吼我娘子,当心她不带你。呵呵。”
“雨燕帼国枭雄,不会与我老人家斤斤计较。对不对,尊主?”姬长老的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
雨燕不揭穿不回答,说了句:“时候不早。”指引大家进穿梭门。姬长老首当其冲,火灵、双儿携手,莫离搂着丁宁,雷、电护法并肩,冷婧盈、逐风效仿,沈寒月和雨燕朝崔荣胜拱手告辞,回到沈孟居一间专供来回穿梭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