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说小翠也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令她更加高兴,向云儿讨要两块一模一样质地绝佳的玉佩做贺礼,俩丫头商量小翠生儿子与乐乐结拜兄弟,生女儿结成夫妻,雨燕劝她俩一定顾及孩子意愿。
晚上主仆三人加上乐乐在书房临时铺张大床同榻而眠,影九和雷护法月下小酌,阎君拒绝参加,黑着脸回云婧园的客房打坐整夜。哄睡小不点,小翠急打听雨燕的现况,雨燕一五一十说给两女听。
次日,睡醒的乐乐唤人不应爬下木床,爬上木椅,抓着毛笔在纸上涂鸦,后沿桌子画到地面、墙壁,瞅见床上的亲娘、姨娘…
“谁把书房画成这样?”先睁眼的小翠大吼,乐乐哆嗦下闭紧眼装睡。
“小翠,你小声点,小姐跟乐乐还在睡觉。”迷迷糊糊的晚晴打个哈欠侧身看儿子,瞧他睡得香甜,转头问:“你刚才喊啥?”
“晚晴,你自己瞧。”小翠指着书桌,递给她面镜子。
“谁?这是谁干的?”望见镜子里自己的眼睛被涂成了熊猫眼,嘴巴周围还有一圈胡须,晚晴无法淡定,声音响遍后院。
“小翠,发生什么事?”
“晚晴,咋回事?”在院中练功的影九、雷护法蹿到门外,各问各娘子。
“雨燕,你怎样?”没听雨燕发言,阎君忍不住出客房开腔。
“没事。”仨人异口同声。雨燕脸上被画了条小虫,小翠脸上被画了只乌龟,糗成这样,如何见人?
“小翠、晚晴。”雨燕瞥见乐乐手上的墨汁和干干净净的小脸拽她俩,两人看见椅子上的小脚印,顿时明白。
“乐乐,起床了。”晚晴咬牙温柔唤儿子。“乐乐,起床了。”
“凉亲,早上好。两位离凉早上好。”乐乐心虚呆萌问好。“我去找爹爹。”感受到三女的怒气,他缩脖朝床边爬。
“乐乐,书房和我们的脸…”
“会觉,古知道。”小翠问一半,他的小脑袋就摇成拨浪鼓。
“你真得不知道?”晚晴杀气腾腾,他摇头更快。
“乐乐说实话,姨娘原谅你。”雨燕循循善诱。
“我带画画。”小家伙纠结半晌承认。
“杜淳,你欠揍。”雨燕还未说话,晚晴便抬手打去,她忙用念力移开乐乐,床板砰响震耳,可见晚晴下手有多重。惊恐过后,乐乐哇哇大哭。房门咣当一声被影九、雷护法合力撞开,阎君好奇跟进门。
“晚晴,你为啥打我儿子?”影九以为乐乐被打到,质问晚晴,这下捅了马蜂窝。
“都是你平时娇纵,他居然敢往我们脸上画画,不严加管教,日后难成大器。”晚晴扑过去打乐乐,瞅见三女的狼狈样儿,影九忍住笑抱着儿子满屋跑。
“是不是很好笑?想笑就笑出声,憋出毛病还得花钱找大夫。”小翠“关心”雷护法。
“不好笑,我一点也不想笑。”听她语气不善,雷护法抖着身子瞄她脸上的乌龟,心里给干儿子的天才画技点赞。
“那你身子抖啥?”小翠提高音调找茬。
“乐乐画得栩栩如生。”雷护法秃噜出脑中想。
“你再说一遍?”小翠揪住他耳朵用力拧。
“娘子,疼。”雷护法呲牙咧嘴拱手求饶。
“小雷,你是木头人吗?像我一样跑起来。”影九绕到他身边调侃。
“爹爹,嘎油!爹爹,嘎油!”此刻的乐乐早止住哭声,用沾墨的衣袖为影九擦汗加油,不知自己变成大花脸的他,听儿子喊爹,兴奋地吻小家伙,这下可好,父子俩一对花脸猫。
“雨燕脸上应该画只小猪,我愿意免费为你更正。”阎君走到她身旁一本正经声明。
“谢谢你的假好心。”雨燕白眼砸他。
“我是诚心诚意。”阎君继续逗她,并做出施法术的姿势。
“你敢在我脸上乱画,后果自负。”雨燕忘记他亦是吃软不吃硬的主,结果脸上的小虫真被阎君换成小猪。
“离凉脸,离凉脸。”乐乐突然冲雨燕狂叫,四人停下嬉闹顺他指尖望。
“小姐,您脸上的小虫咋换成了小猪?”小翠匪夷所思。
“白白画,白白画。”乐乐亲眼目睹阎君以手代笔在雨燕脸上挥毫。
“阎君,我跟你拼了。”雨燕气急败坏抓阎君。
“玩过火,快闪。”本想在她脸上悄悄的自画自赏一番,再神不知鬼不觉画回小虫,不料一时大意,马失前蹄,竟然被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揭露罪行,阎君汗颜跑路。
一大早,鸡飞狗跳却也是少有的其乐融融,众人洗脸换衣,围坐在桌前用早膳,乐乐太小精力不够,没吃几口,就昏昏欲睡,晚晴丢下饭碗抱他回房休息。
“小姐,双儿、火灵在哪?”小翠想念它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