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洵做出租车离开了之后,老何和刘泽军两人毫无形象的蹲在酒店门开的马路牙子上边,这两人在昌平市也算是上得了台面的人物,这会儿却不顾脚底下那双不算便宜的皮鞋被折出一道道的印记,就这么蹲在路牙子上。
刘泽军感慨了一声,“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做出这般震撼的事情来,单单这份土地证便能早就出一个亿万富翁的身份来,只等来年,咱们昌平市的首富,只怕就要换人了。嘿,我像这么大的时候,那是刚刚到部队被别人欺负的新兵蛋子,泽光像这么大的时候,天天乱跑着打架。若真有生而知之者,洵少想必便是其中之一了。”
不过说这话的刘泽军可不知道,现在的刘洵已经是亿万富翁的身份了,昌平市的首富名头,早就应该放到他的头上了,不过这小子低调无比,自然不屑于去争这样的虚名的。
不过不得不说,对一个人的看法,终究还是要和身份地位挂钩的,若是知道了他背后隐藏的东西,不知不觉间便多了一份敬畏的心思,像现在,虽然刘洵仅仅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的身份,虽然刘晓军仅仅是一个市局局长的身份,但是两人在知道了刘洵身后隐藏着巨大惊人的财富之后,自然而然的,这一声洵少出口,便叫的是心甘情愿,真正的视刘洵的地位比他们高出老大一截。
刘泽军说着撕开一包红塔山递给老何一根,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两人便这样蹲在马路牙子上吞云吐雾起来,谁也没有多说话,不过透过随风飘过的烟云,还是能看到两人都皱着眉头在思考。
等到一支烟差不多抽完了的时候,老何才缓缓开口,“军子,现在你对洵少也算是有些了解了,刚才在酒店里,洵少也算是对咱俩交底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我就问你一句,这份土地证,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搞头?”
“何叔,你这话不是多余的吗,指定是有搞头的,娘的,我决定干了,没说的。”刘泽军说着站起身来,把半截烟头拿鞋底使劲儿的捻了捻,模仿为了加强自己的决心。
“何叔,我和你不一样,你还有选择的余地,这却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我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当初退役回来,要不是你,快乐迪当年也开不起来就被陈痞子的甜蜜蜜给挤垮了,不过混街面的,终究不是个事儿,长久不了,前段时间的严打,我也整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专政了。这次总归是个机会,嘿,对我来说,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了。”
老何拍了拍他的肩膀,“军子,咱俩想法一样,这种机会放在眼前,要是不搞,那也太对不起咱俩和洵少相识一场了,嘿,洵少都给说的这么明白了,大概也是看在咱们同样出身昌平的情分上,这次是你的机会,何尝不是我的机会啊,死守着这个酒店,迟早被富丽华给击垮了,最近两个月在中海和沪市来回跑,钱赚的多少倒是小事,心气倒是涨了不少,这人呢,总归要向前看。”
刘泽军重重的点了点头,摆弄着手里边的大哥大自嘲一笑,“在步行街上厮混,走出来看着人模人样的,表面上谁都要敬三分,嘿,暗地里指不定连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要是能干干净净的赚钱,谁愿意把自己弄的乌七黑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