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占松授意下摄制小组停止了继续摄录,被苏灿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打个措手不及他们还是头一次。
不过他心里面已经欣喜若狂,伸出手来,“我是高占松,学生会会长。”高占松并不是一个蠢人,他知道刚才苏灿所说的话噱头在什么地方,能够引发怎样的轩然大波。
新闻就注重在一个舆论的集中度,能够掀起广大舆论声潮的,这篇新闻也就成功了,他们每天抓这些违反校风的典型已经烦腻透顶了,而突然冒出一个能够直言如此抨击学校花费几十万购置锦鲤观赏政策行为的人物,也等于是变相标榜了二十七中开明的氛围,宽明的语言环境,刚才那番话更能够体现出二十七中学生的与众不同。
往往二十七中经常出现一些在艺体墙上涂鸦,考前打最终幻想游戏练习英语最后高考高中的人物,也有搞乐队玩摇滚,或者在校报里面写一些这个年代绝对会被视为叛逆文章的人物。
同样有现在苏灿这样思想犀利,敢于抨击学校政策的学生,放全省这样的人才估计也只有二十七中才会具备。
苏灿目光烁烁的盯着高占松,他能立刻想象到自己这番话的影响力,反应力还是相当敏锐的,虽然还都是高中生,嫩是嫩了点,不过已经可以看出二十七中的卧虎藏龙。
也就伸出手去,和他轻轻一握,“苏灿,新来的,以后多多指教。”
“不敢,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我们学校并不多见,我很挺你,其实我早看不惯这些每天混吃等死的锦鲤了,学校早该教育改革了,你一句话说到了心坎里面啊。新转学过来大概不习惯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高占松还有一个心理,刚才苏灿说到了未来二十七中将成为国外教育观察国内教育的典范,也是教育文化输出的先锋,这是校内高层领导最乐意听到的东西,所以他保证这则采访播出,学校不会有什么反应,反倒会毫无顾虑的愿意让他们的新闻掀起热议的高潮。
这样看来,今天他们这个小组算是淘到宝了,这下再不会有评论说他们校园电视台搞得是“渣渣新闻”,尽找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来报道了。
看到高占松因为苏灿的一席话态度大改,反倒是和他套起近乎来了,孙蔓心里面的憋屈就别提有多郁闷,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暗自埋怨,心里面早已经把苏灿从头到尾的批了个遍,也不知道这样的人,肖云云是怎么看上他的?绝对连自己追求者的尾巴人物都比不上
放了学,苏灿心情大好,事实上这才知道一到七班在他们这个教学楼,而唐妩所在的八到十四班是他们西南侧的教学楼,两下对隔相望。根本不会有苏灿之前所想像的在走廊上会遇到唐妩的情况,除非唐妩会突然跑到他们教学楼这边来。
既然打定了给予她一个惊喜,那么自己就最好能够耐得住寂寞,静静的等待她发现奇迹降临的一刻,然而放学苏灿还是刻意的晚了三十分钟出校门,结果学校差不多还是空旷了,望着这截然不同的的学校大门,想到曾经夏海市一中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女孩在这里等待着自己,而现在这些树下,这些花台旁边,除了少数逗留的几个男女生之外,再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然而知道她就在这里,就在那些树丛的背后,知道她和自己正处于同一个地方,听到她在于这个学校里的传奇,这个耀眼的女孩和自己有关于过去的承诺,历历在目,却又很不真实。
这就是她离开市一中过后,曾经上放学无数次走过的地方么?
站在大门中间,踩在这块地面上,苏灿回头张望偌大的二十七中,淡淡一笑,人生的确是很奇妙,他今天所走过的地方,也将是明天一早上学唐妩所路经的场所。
时空往往就是这么片面的东西,也许你曾经因为遗憾而错过认为远在天涯的人,实际上极有可能就住在距离你家街区转角第二个路口的地方,只是大多时候我们因为生活的惯姓而向左走,向右走,于是一如既往的继续错过,直到有一天拖家带口的误了班车,多走了两步在街道拐角遇见,亦或者再也不见。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命运的编辑足以狗血到被戮死在斯巴达战场,但是实际上这种事情似乎每天都有在发生。生活永远比小说更yy,正如自己的重生,一如现在逐渐握紧的命运。
他很想告诉唐妩,命运,桎梏这一些东西,对他来说其实根本就不算什么障碍,正因为重生的无所畏惧,所以他才会这样的奋力奔跑追逐,越过那些山川,河流,朝露,风花和雪月,将之抛至脑后。
回到家里,父母早备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最后一缕阳光从钢筋水泥混合的城市那头照射过来,在家里投下淡淡的印迹,这让苏灿感觉到一丝温馨,不知道搬到榕城之后,唐妩的家又在哪里呢?第一次去的刺激犹在脑海挥之不去,唐妩的家想必是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寻幽探秘的极大诱惑吧。
当然,这一切还不用艹之过急。
曾珂在饭桌上说起了开店铺的事情,她看好了一家大门面,问了一下,打下来可能要两万来块钱左右的样子,这个年代榕城这个位置的店面竟然比起夏海市一些不错的地段来说还要便宜,让曾珂还有点欣喜,签合同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以老妈曾珂的经验,重艹旧业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