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队友,从某种道理上讲就是所谓的猪队友了。
不过话说回来,天下诸侯大多已经选择了阵营,不是袁绍就是袁术,除了益州跟凉州的那几个外,几乎都是如此,可是袁术选的却几乎都是猪队友。如陶谦,如公孙瓒,如黑山贼,再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家伙。这里面除了一个公孙瓒能打一些,别的可是真的没啥本事。
反观袁绍,曹操跟刘表都是他的盟友,这两个都是一时之雄,最后袁绍能赢取这次袁家内战也就不奇怪了。
见这个侍女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严绍暗自一笑,就继续朝着喧哗声传来的方向走去。糜竺是他重点笼络的对象之一,若是自己的部将真的喝多了闹事,他肯定是要出面的。
至于那个小侍女,可爱是可爱了些,人也不错的样子,不过作为青州之主要是一直都跟个小小的侍女较劲,未免太跌份了一点。
看着严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廊道的尽头,生着闷气的糜贞咬了咬牙,朝地上猛的一跺脚,也跟了上去,看样子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是不太可能会善罢甘休了…
——————————分割线——————————
背后一直穿来着刘备阻止的声音,张飞却一直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只是闷头往里面闯去。按照往常的习惯,张飞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胆量违背刘备的话的,或许论武力值刘备压根不是张飞的对手,别说他一个了,就是再来七个凑出两桌麻将来,只怕也难不住张飞。
可是对于自己的这个大哥张飞是真心敬重的,张飞又是那种直肠子的人,谁对他好,他也就对谁好,也就不奇怪他跟刘备的关系了。
不过现在…
不仅是被赶出平原的事让张飞对严绍充满怒火,关羽的表现也给了他不少的胆气——————刘备的命令下,关羽说是在后面紧追猛干,可实际上却一直都差上那么一些,给人一种只要稍微加一把劲就能追赶上,却怎么也追不上的感觉。
别看张飞的为人粗莽,心底其实精明的很,如何能不知道关羽的真实意图?
望着两兄弟的样子,刘备也猜得出他们的想法,叫了一阵子之后也只得放弃,不过…
糜家的名声他也是听说过的,就连那糜竺也见过两三次,很清楚此人在陶谦身边的身份。这次闯进糜府来要是一个不慎,很有可能会让事情变得非常麻烦。
想到这里,刘备对着旁边跟着的一个陈家的家仆开口道。
“我家兄弟莽撞,恐惹出什么事情来,还请这位小哥赶紧回府去找元龙,将这里的事情如实相告…”
糜家的实力确实是很大,可是陈家的势力跟糜家比起来也不会相差太多。
这次已经闯进来了,又拦不住张飞跟关羽,得罪糜家是必然的事情,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陈家的人也找来。陈家跟糜家都是徐州的大户,彼此之间的关系十分密切,将陈登找来就是真的闹出什么事情来也好有个妥善的解决办法来。
“是,玄德公放心,小的这就回府去请主人来…”开口说话的是陈登安排在刘备身边的一个家仆,作为陈家最尊贵的一个宾客,为了免得刘备不了解徐州的情况,陈登特意安排了一个家仆负责了刘备等人在下邳的一切路程,也肩负着解释的职责。
应该讲,刘备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丝毫没有将家仆看低,也使得家仆对刘备有着很深的好感。从刘备到徐州以来,更是没有惹出什么事情,这个家仆的职责无非就是替刘备引荐一些徐州的世家或是有名的大儒而已。还让那个家仆觉得这次的任务真是太轻松了,完全不需要些什么多余的事情。
谁想到今天只是稍微松懈了一些,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来,这还真是…
不过接下了刘备的话后,望着鸡飞狗跳的糜府,那个家仆还是担忧的道。“但是玄德公,还请您多约束一下张将军,这糜府在徐州也是赫赫有名,我陈家同糜家也不过是相差仿佛而已,若是真的闹出什么不太好的事情来,只怕…”
其实也难怪这个家仆会这么说,到不是说别的。他对刘备确实是有很深的好感,这点毋庸置疑。可是他是陈家的家仆,也就是陈家的人,用一句用的比较多的话来形容就是生是陈家的人,死是陈家的鬼,不能不为陈家的利益着想。
刘备是从幽州来的,这次不过是应邀来帮忙而已,就是真的闹出了什么事情来,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并没有什么。
可是陈家就不同了,作为在徐州经营了许多年的一个世家,陈家在徐州有着巨大的利益在,不可能跟刘备一样。偏偏糜家在徐州也有着巨大的权利,通常世家这类的人最看重的就是脸面,这次张飞直接闯进门来,就是最后刘备拦住了他,这种行为也可说是狠狠的落了糜家的面子。
这还不说,刘备是陈登从幽州请来的,彼此之间的关系十分密切,这点几乎下邳城的人都很清楚,可以想象最后糜家要是算账的话,必定会把这笔帐算到陈家的头上。
就算这段日子这个家仆对刘备有着极深的好感,这时也不由暗自嘟囔道。“这位张将军也太难惹事了,平时也就算了,这次居然连糜家都惹上了,这叫我家主人该怎么做?!”
刘备闻言苦笑连连,却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这次可说是自家兄弟的过错,最后也只能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跟在关羽等人的身后走进去。
糜家确实很大,但是也不至于大到容易让人迷路的地步,何况举办酒宴的地方若是安排的在远了,宾客到地方恐怕也没什么兴致了。顺着灯火的方向,张飞很快就来到了酒宴举办的地点,并且不顾家仆们的阻拦直接闯了进去,正好看到在里面饮酒的甘宁、赵云还有糜竺等人…
讲道理,严绍离开以后糜竺他们喝的还是很开心的,尤其是席间甘宁的豪迈,赵云的英武,管亥的悍勇等都给糜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就在诸人喝的正高兴的时候,外面的动静也传了进来。
刚开始时诸人还不怎么在意,只是喝着酒,后来动静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接近酒宴的位置。要说最开始的时候或许还可以不怎么在意,可是这动静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众人就无论如何也不能轻忽了,不过片刻的功夫众人就停下了手中的酒杯,糜竺更是派人前去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酒宴开的好好的,结果传来这种嘈杂的声音,就是糜竺的好脾气也有些不悦起来。
谁想还没等派出去的人回来,就已经看到一个魁梧的壮汉从外面冲了进来。
这个汉子豹头环眼,声如惊雷,如此的形象只要见过就无法轻易忘记。只是看着闯进来的张飞,在场众人却有些发懵…
“这个莽汉怎么跑进来了?”说着甘宁等人还看向了糜竺,捉摸着难道今天糜竺不止是宴请了严绍,甚至还请了刘备一行?
其实不止是他们,糜竺自己的内心也是崩溃的,因为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请过刘备,更不清楚张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作为此地的主人,碰到这种事他总是要先开口的,就对着张飞开口问道:“张将军,你怎么来了?”
天地良心,他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什么事情宴请刘备来了…
要说糜竺同刘备也是见过面的,对这个人有着很深的好感,不过刘备的两个兄弟吗………在糜竺看来,张飞纯粹就是个惹祸精,关羽的性情到是要强上许多,可是为人却极为傲慢…
糜竺本以为自己开口询问了,张飞怎么也要回答一句,谁想张飞就好像没看见他一样,只是对着诸将嚷嚷道。“严绍那厮呢?快让他出来,俺老张这次要好好的教训他一番!”
甘宁本来正端着酒杯,饶有兴趣的望着这处闹剧,但在听到张飞居然如此不客气的提到严绍后,两条眉毛却是倒束起来。坐在旁边的赵云也是缓缓放下酒杯,面色不善的看向了张飞。
主辱臣死,自古如此...
严绍待二人如国士,现在却被张飞辱及,二人怎么可能当作没听到?更不用提跟严绍关系最亲密的管亥了,三个人本以为这个张飞是来找糜竺的麻烦的,一个个都有着看热闹的心思,赵云到是有些厚道,打算先等等再说,看看张飞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来找糜竺的麻烦。
要是那种寻常的小事,说不得就要出手帮衬一下——————好歹他们在这里也受到了主人家的盛情款待,对儒雅的糜竺也有着极深的好感,如今主人家遇到了麻烦,做客人的不帮上一把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即便是糜家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严绍的想法他们还是知道一二的,关键时刻也会站出来阻扰一下。
谁想到张飞怒气冲冲跑进来之后,居然不是找糜家的麻烦,而是指名道姓的点到了严绍的名字,众人在有些吃惊的同时也不由愤怒起来。
“大胆,你是何方狂徒,严青州的名讳是你随便能够提起的吗...”最先拍桌子的是管亥,就见他一手拍在桌案上,将案上的酒菜弄的四散飞溅,整个人更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面色不善的看向张飞。
有了管亥先开头,剩下的两个到是不急于站出来,却也一脸不善的样子。
“俺乃燕人张飞,哼,若不是那严绍狼子野心,俺大哥又如何会丢掉平原,不得不到幽州去忍气吞声。现在俺也不与你等计较,快去把严绍给俺叫来,让俺替俺大哥讨回一个公道!”
一副完全不把在场众人放在眼里的样子,这等目中无人的态度,将管亥气得暴跳如雷,直接便扑了过去,让众人连劝阻的机会也没有。
就见管亥狠狠的一拳打了过去,直击张飞的面门。
“哦,来的好!”
甘宁是谁张飞不清楚,不过曾经参与过酸枣会盟的他却是认识赵云的。刚一进来就将全部的注意力落在赵云身上。
张飞的性子确实很鲁莽,但并不愚蠢,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自己现在这么做,接下来必定会跟青州军的人发生冲突?在他看来青州军中猛将确实不少,尤其是那个在虎牢关前大放异彩的太史慈跟赵云,就是跟自己同二哥相比也逊色不了太多,可以算得上是大敌了。
至于其他人吗...
张飞确实是没有关羽那么傲气,但也仅限于此,对闲杂人等他可没多少耐心,尤其是如管亥这种没什么名气的——————管亥的青州军大将的身份,更多的是因为他追随严绍的时间最久,本身并没有太多过人的战绩在身,也就难怪张飞会不怎么拿他当回事了。
谁想这一动手,张飞才发现自己似乎小瞧了眼前的这个莽夫。
此人武艺如何暂且不提,这股子蛮力到是不可小觑,出手力道极大,张飞拦住管亥之后,只觉得手掌一沉。
见自己的拳头居然被张飞给架住,管亥也是吃了一惊。
战场之上,管亥的武艺只能算是一流或是准一流的程度,可是步战跟马上作战不同,后者需要骑术与武艺同样高超,而前者的要求明显就要低的多了。
如管亥这等大力士,更是容易在步战时占尽上风——————过去管亥的武艺不佳,跟骑术不精也有极大的关系,不像现在,每日都可以在从西凉弄来的好马上磨练骑术。
本来管亥以为自己的这一拳头,就算不能将对面的这个莽汉击倒,也是差不多的样子,谁想到居然被对方轻易的给拦住了...
与此同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