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巫咸忍不住了,他想杀人,想杀司空图,想杀轩辕战,想杀与五行教对立的所有人,当然还有一个木心痕。()
司空图连续的发问,咄咄逼人,木心痕哑口无言。
之前司空图还曾夸赞他的能言善辩在火森之上,可是此刻看来,那根本不像是夸赞,更像是讥讽。
本来防御完善的五行教,似乎被司空图抓住了木心痕这个弱点,并发起了最强有力的攻击,若是放任他追问下去,木心痕必然崩溃,而五行教的防御铁桶阵也将随之被攻破。
本来他们已经商议好了,或者如西门耀所说,已经串供好了,让其一口咬定自己走火入魔,不管战神宗怎么询问,他都死不承认,可是没想到他自作聪明,还想在这当口倒打一耙,诬陷战神宗只是为了独霸才选择对五行教下手。
他低估了战神宗的声望,低估了战神宗这么多年来的硬朗和正派的作风给东荒其他宗门带来的影响,同时他也高估了五行教在那些宗门心中的好形象。
战神宗行事正派,五行教却是小动作不断,专门暗地里使绊子的跳梁小丑,只是这个小丑实力强大到令人胆寒。
司空图一连问了十几个问题,木心痕无从回答,加之被司空图帝级六重境的强大气势和威压所震慑,就越是难以出言辩解,不复之前诬陷战神宗时的能言善辩。
其实司空图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必须要有这样的气势,也不能给木心痕一丝一毫的喘息之机,他就是要让木心痕首尾难顾直到无言以对,直到心虚发怵。
诬陷这一声断喝,打断了司空图,也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全场哗然。
谁都看到了木心痕被司空图责问得无言以对,对其勾结魔门围攻战神宗一事再次相信了几分,看向五行教那些人的眼神中已经多了几分厌恶和戒备。
尤其是巫咸,方才这激动的反应才是真正的恼羞成怒。
若是再让司空图逼问下去,木心痕多半会露出马脚,可是司空图的计划最终功败垂成,就是被巫咸给搅了局。
“巫咸……”
司空图正准备进行最后一次逼问,他已经等待着木心痕被自己逼得露出马脚招认了罪行,可是关键时刻却被巫咸这个老匹夫横插一脚,叫他如何不愤怒?
“老匹夫何意?我已经快要问出结果,你这是干什么?你在害怕什么?五行教在害怕什么?你们商议了这么久,就这么没自信?你们不是串供了吗?”司空图直接开骂,也不管巫咸什么反应。()
“司空小儿,你够了没有?”巫咸针锋相对。
“少说废话,什么叫够了没有?老匹夫你这是作弊,你害怕什么?害怕木心痕这杂碎招认了勾结魔门之事?”司空图怒火滔天,若不是他的实力比不上巫咸,这下肯定已经杀将过去,将巫咸千刀万剐了。
“荒谬,老夫害怕什么?”巫咸冷冷说道。
司空图冷笑道:“不害怕吗?不害怕你为何要打断?五行教既然已经将木心痕交出来,交由我战神宗让我等尽管对质,结果呢?在最紧要关头,老匹夫你却坐不住了,怎么?是不是感觉火烧屁股了?既然害怕,那为何还要做出这等天地不容之事?”
“老夫……”
“老匹夫。”西门耀听他再三自称老夫,出声提醒,应该在中间加个字。
巫咸阴厉的眸子扫过西门耀,顿时让西门耀如临大敌。
巫咸稍稍斟酌了一下言词,说道:“老夫是见你使用帝级气息和威压逼问,才出言阻止。五行教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你要木心痕怎么承认?你这不是对质,你这是严刑逼供。”
“哈哈……”
司空图大笑出声,嗤笑道:“严刑逼供?老匹夫你眼瞎心盲吗?还是你假装瞎子?我战神宗何曾动刑?是木心痕自己做贼心虚,在我的连番发问之下,失去了理性,现在你横插进来,你叫我怎么对质?五行教说话当真是放屁吗?”
“司空小儿,说话还是留些口德。”巫咸杀机席卷司空图。
司空图眉毛微微跳动,道:“去你娘的口德,美其名曰对质,在即将招供之时你就火烧屁股,敢问你这是耍我战神宗还是耍弄整个东荒正道?”
金剑站了出来,冷哼一声,道:“司空图,你这根本就不是对质,你这摆明已经提前给我五行教定了罪行,你让木心痕说什么?木心痕走火入魔现在尚未痊愈,你却以帝级威压震慑于他,岂是作为长辈应该有的行为?”
雷天啸嗤笑道:“长辈?五行教现在终于想到长辈不能对晚辈出手了?那火森作为一教之主是怎样行事的?不说我师叔并未对木心痕怎么样,就是将他怎样了那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强词夺理。”站在金剑身边的华武上前一步,气息暴涌,冷冷地瞪着雷天啸。
雷天啸凌然不惧,笑道:“强词夺理?到底谁在强词夺理,众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木心痕伙同魔门杀我战神宗数千弟子,这是战神宗数万人亲眼所见,难道这还不是事实?面对魔门和与魔门为伍的木心痕,战神宗没有长辈晚辈,只有正魔不两立。”
“没错,正魔不两立。”轩辕战接口道。“巫咸,你刚才本来就破坏了规矩,说让木心痕对质,结果你却插了进来,这是把我们东荒正道其余宗门当猴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