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温润如情人的双手划过脸庞,洛河城渐渐热闹了起来,行人旅客开始整理行装,准备上路继续着自己安排好的行程。
西边临海的酒肆刚刚开张不久,上座率还不很高,只有稀少的客人在吃着早点,饮着早茶。
帝辰坐在角落的位置,叫了一壶酒和一只羊腿,自从和聂惊天一起喝过那次竹叶青之后,帝辰也开始喜欢上了饮酒,辛辣甘醇各有千秋,什么酒都能喝上一些。而贪狼则一如既往自顾啃着半只羊腿,从上次来这里吃过一回,这次刚一进酒肆,直接就盯上了挂在厨房的羊腿。
“兄弟,你可听说了昨晚临海渔村发生的事情?”
帝辰正端起杯子准备饮酒时,从酒肆问外走进来两个三十几岁的汉子,一高一矮,刚进门就开始谈论,神情有些异常。
“哦?难道出了什么大事?小弟我昨晚出远门了,今日才返回到这里,还未曾听闻。”那个偏矮的汉子问。
高个青年左右看了一眼,身子微微靠向同伴,压低声音道:“听说昨晚临海渔村全村一百三十几口无一幸免,全部惨死,你说是算不算大事?”
“啊?竟有这等事?”矮个儿青年大吃一惊,险些叫出声来,幸好被同伴制止,随即低声问道:“可知是何方势力所为?”
“目前尚不知晓,听说已经有人将此事想离渔村较近的战神宗和战剑谷禀报,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派人前来查看。”
“恩,战神宗和战剑谷都是大门大派,同属东荒正道七大宗门,战神宗更是稳居第一,有他们出面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是啊,七大宗门可不是浪得虚名。只是这次事件处理起来可能不那么简单?”高个青年忧心忡忡地说。
“哦?高兄何出此言?难道此事有什么猫腻儿?或是高兄听到什么风声?”
“据不确定消息称,可能与魔门四派脱不了关系,若真是魔门所为,可能东荒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
“魔门四派?”帝辰听到此处震惊不已,因为从他记事这十年来,魔门四派都挺安守本分,没有出现过大规模屠杀百姓的举动,何以这次竟然一动手就灭了整个渔村?
踏足修炼十年,帝辰自然知道如今的东荒乃是正道六宗和魔门四派的天下,当然还有一些隐藏的家族和圣地,他不得而知,但是正邪不两立,他们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发生事端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帝辰心想,不知道这次宗门会派出谁来查看此事,作为战神宗一员,从进宗门之初便被灌输正邪不两立的观念,无论如何都得前去查看一番,或许还能遇到熟人。
催促贪狼啃快一点,帝辰简单吃了些羊肉,喝了两杯,正准备起身离开,酒肆中就传来一些骚动。
帝辰向门口看去,不禁一忱,随即笑了起来。
进入酒肆的是四个人,两个身材魁梧健硕,一个飘逸出尘,一个矮胖,不正是几个月前在翠竹苑碰到的几位师兄是谁。
聂惊天洒脱随意走在前面,身后一杆长枪发着淡淡金光,楚逸风白衣加身玉树临风,腰间一把长剑,一副大家公子之像,雷动身材高大更甚聂惊天,布衫之下可见块块隆起的肌肉,背上一把双刃巨斧雪亮雪亮的,好不吓人,最后一个便是身材胖胖甚至有些圆的蝗虫,不,是黄崇,背上绑着一把长剑,只是怎么看怎么别扭,看不出一丝一毫剑客应有的出尘洒脱。
“看这服饰,是战神宗金天峰的人?”酒肆中的客人大多见识不差,认得出战神宗的标志,不过想来也对,堂堂战神宗正道第一大宗的名号传遍大荒,谁人不知?
“聂师兄,楚师兄,雷师兄,蝗虫师兄!”帝辰一一叫道。
“帝辰师弟?”聂惊天一愣,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帝辰。“你怎么会在这里?”
“嘿,帝辰,你是不是故意的?”帝辰还未及回答聂惊天,就被身材胖胖的黄崇拉到一边,生气地问道。
“什,什么故意的?”帝辰一忱,不知他什么意思?
“少装蒜,一进门你就分别称呼他们这个师兄那个师兄的,为什么我就不同?”黄崇怒气上涌。
“我,我也称呼你师兄了?”帝辰结结巴巴。
“我,你,问题是他们你都只叫了姓,为什么我的要叫全名?”黄崇怒不可遏。
帝辰一想完了,范忌讳了,正想着解释,旁边聂惊天等人先是一忱,而后便大笑不止。
“帝辰师弟,真有你的,黄师弟已经连续两次在你这里吃瘪了。”聂惊天笑道。
“还是那句话,我早就叫他改名字了。”雷动依然打趣。
楚逸风笑而不语,只是嬉笑看向黄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