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道御史上前,大声弹劾道“皇上,叶向高平庸无能,毫无建树。魏忠贤擅权,自畏而走。韩爌不堪大任,历辅不过短短数月而走,如今新皇登基,百废待兴,又去而复返,实乃权欲熏心,不可用,不足倚!”
“皇上,**星培植私人,蝇营狗苟,掩面离京,而今可返吗?”
“左光斗等人贪污纳贿,汪文言如今还在狱中,莫非一切都不作数了?”
“杨涟虽为帝师,履左都御史不过数月,亦可入阁?这天下如何看皇上?”
顾秉谦力,弹劾之声大起。
东林党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刑部侍郎站出来,朗声道:“顾秉谦罪证齐全,理当有司审问,岂可有证而不问?”
都察院御史出列,同样的大声道“众所周知,顾秉谦与魏广徽狼狈为奸,而今魏广徽认罪伏法,焉有不审顾秉谦之理?”
“臣议交三法司会审,明示天下!”
“混账之言!”顾秉谦的党羽自然极力反驳,有御史上前道:“顾阁老乃当朝辅,岂可随意审问?更何况,就凭一本所谓的名单就要下狱,王法何在?皇上何在?”
十三道御史的广、东道御史站出来,呛声道“今日廷议推举阁臣,东林党却一心攻击顾阁老,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请皇上明鉴!”
“还请皇上明鉴,东林党结党营私,已将所有内阁辅臣之位视为囊中之物,请皇上严查!”
朱栩坐在上面,表情的淡淡的看着双方吵来吵去。
自古以来,朝臣结党都是大忌,偏偏在这明末几十年,结党之风盛行,若是没有党羽,根本难以成势,谁也阻止不了。
朱由检看着东林党越来越盛的气势,加上顾秉谦跪在那,顾党越来越弱,俨然就力不可支。
他心知昨天倪文焕与王绍徽两人的话属实,不由得脸色有些冷。他以前也认为这些大人们是志同道合而一起为朝廷效力,现在看来,却是结党营私,蝇营狗苟,居然连内阁辅臣这样的位置都敢私下妄定!
这眼里可还有王法?至皇上于何地?
孙承宗早就习以为常,站在那一动不动。这帮人还将上面的皇帝当做天启帝亦或者是晚年的万历帝,殊不知,这位的心思,远不是他们可以揣度的。
杨涟信心十足,面对微笑。
等他们争吵的差不多了,朱栩端着茶杯轻啜了一口,道:“争来争去都是这五位,剩下的五人为何无人议论?信王!”
黄立极是去年升的礼部尚书,詹事府少詹事,翰林出生,以现在的资历来说,对于其他几人都弱了一些,明显就是陪跑。
钱龙锡也是詹事府少詹事,前任礼部右侍郎,去年转任南、京礼部尚书,明显资历也不够,陪跑。
其他三人就更差一些,连陪跑都算不上。
朱由检上前一步,道:“皇上,内阁辅臣事关重大,臣议枚卜。”
朱栩眉头一挑,这个枚卜,简单来说就是抽签了。这也算是惯例,每当朝臣们争议不下,就用这种办法。皇帝从十个中抽四个或者五个,然后剩下依次替补。
杨涟慌忙站出来,大声道“臣反对!”
杨涟话音未落,倪文焕就站出来,道“不知杨大人反对什么?”
杨涟神色沉肃,抬手向朱栩道:“皇上,内阁辅臣事关社稷,万不能大意,臣伏请皇上以众臣之议,圣断裁决!”
杨涟刚说完,王绍徽就出列,道“下官还是不知杨大人反对什么,朝堂之上不曾禁言,皇上也听得朝臣之议,有何可反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