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愣着点点头,侧开身子,“那、那你先进来吧。”
慕炎大步走了进来,发现屋子里似乎有暗香浮动,等他再细闻的时候却再也闻不到了,低头发现某个小家伙想小尾巴似的缀在他身后半米远,耷拉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间,他到嘴边的话全都消失了,最后只是坐在她的床上,两人之间一片寂静。
言蹊原本只是远远地里慕炎站着,可当她看到他靠在床头,眉宇间一片疏朗,心头一软,这人是她费尽心思才救回来的的男人,而她也是靠他才能安然无恙地来到千里之外的c省。他们两可以说是相依为命,一起扶持着走到了现在。
言蹊走到床边选了一个位置坐下,拉起慕炎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右手捻指放在他的手腕处,望闻听诊这几步到了现在她才真正有时间来一步步仔细完成。
诊完脉,言蹊挪着身子朝慕炎移动,这期间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摸到他脑后的已经不太明显的凸起时,终于是松了口气。
外伤已经渐渐痊愈了,他因外伤而遗失的记忆估计不用多久就能找回了,只是保险起见,她明天还是出去弄点药回来,毕竟伤在脑袋可大可小,之前没有条件,现在有时间了她还是想尽最大的努力治好他。
在确定了慕炎没有事之后,言蹊默默地往后撤,她不敢和他离得太近,这具身子经不起一点撩拨,哪怕和他靠得近一点都能软成一滩水。这几乎成了悬在她脖子上的刀,不知什么时候就能至她于万劫不复的地步。
所以她必须在最坏的情况发生之前,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徐明朗那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那就是她必须自己强硬起来。
言蹊想到这深吸口气,看着在床头闭上眼睛不知是不是已经睡过去的男人,悄悄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屏息凝神半秒,那双手似乎有魔力,她的脸和他的手相接触的地方传来的温度直达她的心口。
心头一颤,言蹊赶紧将手甩开,一双手就已经能让她缴械投降,对这具身子的坑爹程度言蹊有了一个更准确的认识。她该庆幸的是,她除了对这人的反应不受控制之外,对其他男人的触碰至少还有抵抗的能力,不然她觉得自己干脆躲在深山老林里过着山外客的生活算了。
推了推身旁的男人,言蹊小声道:“言大哥,你睡着了吗?”
果然,没有人应她、
言蹊原本想将床边的人推醒,可最后想想还是算了,上前从他手里拿出他房间的钥匙,横跨他下了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在房门轻轻被关上的那一秒,屋内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手指尖微动,他刚刚明明看到了那双白嫩无暇的小脚从眼底晃过——那是和她露出来的肤色截然不同的莹白。
他这个“弟弟”身上有着他不知道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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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言蹊起得早出去逛逛,以期能在这附近找到买药的地方,而另一头,徐明朗几乎是一整夜没睡,天刚亮他就站在了李詠琛的房门口,郑重地敲了三下,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李詠琛刚刚洗完澡,他习惯早上洗个澡,神清气爽地迎接新的一天。
“咦,徐老板辣么早找詠琛有何贵干?”李詠琛说得文绉绉,可没戴眼镜的脸上带着笑,显然心情还不错。
徐明朗也笑了,收起痞气,“李老板,我有笔生意想和你谈一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李詠琛一愣,也笑了,“乐意之至。”
徐明朗进屋之后发现李詠琛的屋内简直堪称凌乱,衣服裤子胡乱散了一地。李詠琛也意识道了屋内不太整洁,可偏偏他却没有半点羞愧,只是道:“詠琛向来对屋内杂事不太在行,让徐老板见笑了。”说完拨开床上的衣物,招呼着徐明朗坐下。
徐明朗坐下后也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李老板,我是来毛遂自荐的,你现在码头的那批货,我可以帮你运到内陆销掉。”
李詠琛没想到徐明朗找他是为了这事,脸上懒懒的笑收起,又变回了那标准的笑,仿佛挂上了面具嘴角的弧度和昨天分毫不差。
“徐老板是怎么知道,我有批货停滞码头?”李詠琛找到自己的眼镜,戴好,“是谁告诉你的?让我猜猜——”
“是那个女人还是……那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