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以上几点,答案就呼之欲出了,这个小萝莉必然是匪,还是匪首一级的。如若不是,那就只能用妖魔鬼怪来解释了。作为一个熟读经典的书生,南烛自然遵循圣人教诲,不语“怪力乱神”,所以只能把这个萝莉当做匪了。
当时他之所以愣住,并非是震惊于对方的容颜——就算一个小女孩再漂亮,南烛也最多夸一句“好萌啊”(传子提出的概念,用于描述讨人喜欢的可爱。)又怎么会看的呆住?事实上,他当时是在飞快的思考着应该如何应对。
如果自己转身就跑,小萝莉必然会大声呼喊土匪来抓自己,这里是人家的主场,自己又势单力薄,怎么可能逃过一帮土匪的围追堵截?如果自己不跑的话,那不就是坐以待毙吗?岂不白白从牢中逃出来了?
心念电转之间,南烛当即决定装傻,装作没认出对方身份的样子,故作好心的去“帮忙”送她“回家”,在自己迷惑性的话语之下,小萝莉一定反应不过来,有可能就被自己半拉半拽的糊弄下山了——好吧,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其实南烛只是打着让对方放松警惕的主意,悄然接近,再伺机限制住她,不让她有机会呼唤匪徒,然后带着她一起跑。
这是南烛当时想到的唯一能够让自己安然离开的办法,但是他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小萝莉的战斗力并不能由外观来推断。相比于惹人疼爱的形象,她的战斗力——
只能惹人疼,不能惹人爱。
“唉,失算了。”想到这里,南烛下意识的揉了揉脑后鼓起的大包,脸色有些灰暗。现在想来,当时确实存在着一定的疑点。比如一个小萝莉,是如何在弱肉强食的山寨中安然存活并具有一定地位的?再比如,她在面对着脱离囚牢的自己时,为什么面上丝毫不见害怕,而是用一种淡定而优越的目光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事到如今,只能默默的发出一声叹息,道一声只怪当时太年轻。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烛的大脑从受到重击昏迷后的混沌中逐渐脱离,思绪渐渐清明,同时,一丝丝力量也逐渐在他的四肢百骸中复苏,应当是之前吃的那个馍馍发挥了作用。在心中默默的感谢了一下水莲之后,他以手扶墙,缓缓的站起了身来。
既然上次能逃出去,没道理这次逃不出去。
南烛深邃的瞳孔中燃起炽热的光,他摸了摸周身,发觉胸前放着的装馍馍的包裹还在,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底气。不但如此,袖口放着的剪子与腰间别着的弹弓也都还在,可能是土匪觉得这些东西翻不起什么风浪,就没有收走。
当然,也可能是匪徒觉得不管留下什么,自己都翻不出什么风浪。不过这种事就没必要提了,不然。
影响士气。
南烛深吸一口气,将精神调整到最佳状态,飞快的走到栏杆前,伸手握了上去。冰凉的铁栏杆握在手中,一丝念头突然浮上他的脑海。
兴许,这次还没锁呢?
“呵,怎么可能?”南烛飞快的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太天真,一次可以说是失误,但怎么可能两次都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