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说:“没事没事,踢球的哪儿有不被球踢的。”
走出操场后,鲁村和许果就没有继续在阳光里聊天,他们该聊的事情已经聊完。鲁村还有重要的工作需要回去做。
刚才,鲁村和那个男生都被足球砸中脑袋,他们都是内心豁朗的人,都不计较这些世俗中的事情。不像有些人,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河东狮吼、大打出手。
许果走过网球场,有人在挥汗如雨地打网球,那两个女生,在阳光下打网球,皮肤被阳光一晒,呈现健康的颜色。
许果最近已经没有了过去那种黏稠的情绪,许果还记得刚大学毕业时,内心是有黏稠的情绪的,或者高兴或者不高兴。许果相信所有刚毕业的学生,内心都有复杂的情绪,这种情绪是悲是喜不重要,这些情绪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黏稠。而随着岁月的流逝,黏稠的情绪,变得越来越稀薄,曾经经历过的热火朝天的事情,也在记忆中破碎。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变得遥远,而那些黏稠的情绪,到今天,许果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他似乎成为了一个没有情绪的人,内心,无所谓悲,无所谓喜。
珠子跑过来,问许果要不要去打网球。许果答应了。他们就在刚才许果看到的那两个打网球的女生的旁边打他们的网球。许果给珠子说现在他是一名社会活动家了,正在组织人员参加外星文化的学习,不了解外星文化,就是文盲。许果已经在聊天工具的群里发了相关链接,大家可以进行外星文化的学习,然后定期到学校的教室里进行外星文化的交流。
珠子说:“你是外星主题文化的组织者,召集那么多人学习有关外星球的知识,应该给你颁发一个科普奖,奖励你的这种行为。”一个网球打过去,许果没有接住。
许果说:“宣传外星主题文化,是我的兴趣所在,我没有功利心。”
下午,许果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去地铁站。他昨天,手机掉到了地铁下。地铁站的工作人员留给许果的座机电话,居然打不通,打了好几遍,都打不通。用别人手机打,打不通,用商店内的座机打,也打不通。许果想去地铁站问问,问昨晚下班有没有下轨道下面捡拾手机。
许果坐地铁到了昨晚掉手机的站点,问了一个姿色还可以的女警察,她用对讲机问了一下,就告诉许果说去综控室取。许果心里一乐,看来他们昨晚有人下去捡拾手机了,真好。
综控室是综合控制室的简称,许果过去,在门口按门铃,就跑到大玻璃窗前面举起手,玻璃窗下面是不透明的,上面透明,举起手,里面的人就能看到自己的手。
有个姿色也还可以的女警察开门,许果随她进去。这里穿制服的人,许果都在内心称她们为警察。他进去后,拿出身份证,身份证被复印了一下。在一张纸上签名,写日期,日期精确到几点几分,又在身份证复印纸上留了手机号。许果真想问她们,要不要按手印。
拿到手机,许果内心高兴。回到家,深夜,手机的数据流量用不了。难道是摔得不合适了?许果内心苦恼。到第二天,也就是今天的上午,许果发现,手机流量还是不能用。奇怪。结果,拨打客服电话查询了一下,才知道,数据流量不能用,原来是因为欠费停机了。
在营业厅,那个涂着口红的姑娘,告诉许果,最低冲五十,五十以下不行,于是,许果冲了五十元话费。回来还是不能用网络,又打客服电话,客服那边的姑娘说关机重启试试,许果就关机重启,数据网络能用了。
手机这头事儿,算是解决了,手机失而复得,许果心里的一块小石头落地。他有一件淡蓝色的衣服,那种蓝,是湖水的蓝,很清雅的颜色。由于枕头是脏的,差不多半年,他都拿衣服披在枕头上,晚上睡觉,衣服就相当于枕巾。枕头是别人留下来的,是上个住户的,一直没有洗。前几天,许果将枕头套拆下来,里面全是人造的棉花。掏出来,白白的人造棉摆了一堆。洗了枕头套,干了后,就再把那些人造棉花装进去,这样,一个干净的枕头就出现了。
可是由于前几天衣服一直当枕巾用来着,衣服上有一层黑。许果刚刚把泡好的衣服,用刷子刷了下,揉一揉、搓一搓,把那件淡蓝色的外套洗了。
许果将衣服搭在屋外的绳子上,他知道,衣服不久就会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