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人,有些势力,是眼下的你根本就惹不起的,也不能去惹的!”
“别人不说,赵云你总知道?你知道他是什么实力,来自哪里,又为何会在咱们曹国停留,并且还做了那什么客卿吗?”
“你知道赵云在曹都有着赫赫威名,光是他那匹名叫左岸的马,就能一甩蹄子踢碎柳家那扇坚愈jing钢的大门,你也知道这妮子他爹还有那天一宗是曹都和曹国的第一大宗派,但你知不知道,在曹都,就连赵云和老曹联起手来都有不敢惹也惹不起的人?你知不知道人家只需要动一根小手指头,就能把你这个堂堂的云师给剁成十八段?”
“就凭你这点实力,你居然还敢把所有的眼线都拔掉,你是嫌死的不够快?”
明辉先生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语速越快,情绪也越激昂,而霍蒙的脸se也随之越来越低沉,但是到最后,当明辉先生断然的一拂袖,骂了声“糊涂”之后回身站定,他却缓缓地站起身来,道:“霍蒙谨受教,而且我也知道,先生说的是颠扑不破的存身之道,但是……”他语调一转,朗然道:“凡事都有限度,再厉害的人也不会无端无由的杀人,所以我想,我只要把握好尺度就足够了,想必先生口中那高人,还不至于因为驱赶走了几个眼线而对我起下杀心,您说呢?”
“您和师妹都不是外人,我可以坦言无忌,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调动起整个曹都对我的关注,从而把我想要接触和了解的那些人给钓出来!”
这一番话听得蒋琴琴美目连闪,既不把人往死里得罪,不虞有杀身之祸,又能够吸引某些人的注意力,唔,这似乎有些门道……她很快就习惯xing的开始将此事的前前后后盘算了起来。
但此时明辉先生却颓然的叹了口气,道:“你所想要吸引的,就是神女庙和神女盟,对?”
霍蒙闻言先是一愣,显然他没想到明辉先生居然神通广大到连这个都能猜到,但是很快,明辉先生的下一句话就为他解了惑——“你不必瞎猜,这是甄老头儿告诉我的!”
说着,他苦恼地揉了揉紧紧皱起的眉头,叹了口气道:“还真是什么事儿都被甄老头儿给算中了!”他又叹了口气,然后目光炯炯地盯着霍蒙,“你要这么做我不拦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点,无论如何,不要跟神女庙有什么正面冲突!因为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明白它到底有多么强大,那种强大,绝对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招惹的起的!”
霍蒙毫不相让地与他对视着,脑中想到那一段千年前的故事,想到药王村霍姓族人所蒙受的诅咒,想到自己身上所背负的重大责任……最终,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您!”
……
回去的路上,霍蒙与蒋琴琴相对坐在宽敞的马车内,竟是相对无言。
霍蒙是还在心中盘算着自己是不是该着手寻一下赵云的底子了,毕竟自己跟他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而且不管怎么说于自己都有大恩,所以对于他的身份和实力,自己心中一直都是好奇的紧,再加上刚才明辉先生的那番话,这好奇心便更盛了。
而蒋琴琴则是在为霍蒙盘算着此后一举一动所有可能带来的影响,虽说眼下的她满心满眼都是霍蒙,早已入了魔障,这智慧也是很有些大不如前的景况了,但眼下一牵涉到霍蒙的未来,也不知怎地,她这脑子却又突然无比的灵光了起来,马车颠簸间,她那原本明净如水的绝世面容已经不知不觉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一直到马车跑出了很远,蒋琴琴才突然回过神来,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忍不住急急地问道:“你和我干爹是旧识么?好像不太可能啊,干爹已经那么多年没有离开过曹都了,而你又是第一次来,再说了,年龄也对不上啊!要不……是你的长辈和干爹认识?……你们刚才所说的那是哪里的方言?”
霍蒙笑而不语。
蒋琴琴忍不住再次挥舞起小粉拳在霍蒙身上轻轻敲了一记,从红楼里出来之后,现在她做起这个动作时已经变得自然之极。
“啊……我又想起来,刚才我最后一次推门进去时,听见干爹说了一句什么来着,好像是叫……亚美蝶?没错,就是亚美蝶,别的不说,这个词发音古怪,是什么意思?”
霍蒙闻言面se古怪,那种似笑非笑想笑又不敢笑,而且还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笑的古怪表情让蒋琴琴根本猜不透是什么意思,还只当是霍蒙连这么一个词的意思都不愿意告诉给自己呢,不由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她倒不是在乎这个,要真想知道,她觉得自己完全还可以去问干爹他老人家,在她心里最在意的是——我都对你这样了,你竟还这般防着我,这般的把我视作外人,连这么一个词的意思都不肯透露么?
这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嘛,又是在自家中意的情郎面前,这心里可是分外的藏不住事儿,即便她蒋琴琴智冠曹都也是一般样,因此她心里这么一想,立时便显在了脸上。
霍蒙正想说话,却一眼看到她的模样,心思一转,立刻便把她的那些个小心思猜了个**不离十,于是他心中一动,伸手抓住对方粉嫩的小手,脸上很是有些坏坏的笑容。
“想知道这‘亚美蝶’的意思么?”
蒋琴琴扭头不理他,却并不肯甩开他的手。
霍蒙俯下身子凑过去,一说话就是一股热气哈在蒋琴琴的颈侧,痒痒的让人心跳,只听他说:“它的意思是——我爱你!”
蒋琴琴霍然转身,两个火热的脸颊擦过之后便是四目相对,霍蒙促狭地冲她眨了眨眼睛,但蒋琴琴的脸蛋儿却不知为何慢慢地红了起来,然后她缓缓地道:“亚美蝶!”
虽然明知以她的xing子听了自己的解释之后肯定会这么做,但是亲耳听到她把这个含义丰富的词说出口,霍蒙还是不由得仰首望天,如果不是有车蓬的顶盖挡着,他还说不定会热泪盈眶一把——
异国他乡里再见此情此景,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