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蒙笑笑,不与她计较,过去坐下之后,见那一截白嫩的小臂生得极是腴嫩,便真如书里形容的一般,恰似一截白生生的嫩藕。
当下他便将一根中指轻轻地搭在那郭夫人鱼氏的手腕上,准备诊脉。但是看见他这个动作,那翡翠姑娘却不由得眼前一亮,顿时便如一只被踩痛了尾巴的猫儿一般,几乎没有当场便蹦起来,道:“哎,我说你这个野郎中,你会不会瞧病的?你见过谁是一个手指头诊脉?”
霍蒙知道她这是报仇来了,当下不由得笑了笑,连看都不看她,脸上更是刻意的露出一丝不屑,道:“野郎中?一根手指诊脉不对?呵呵,那今天我就告诉你,凡是用三根手指诊脉的,都是庸医!”
他这纯属胡扯,正常的诊脉,自然是要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一起,以食指和中指为主,切弦脉,而无名指则搭在手腕上,对着桡骨茎突内侧。只不过他现在要用的诊脉方法,并不是寻常的大夫所用的那一套,而是得自于《药王经》中的独特方法,所以,他这一番胡扯,倒也还并不是完全的无稽之谈。
当下那翡翠又被他这几句蛮不讲理的话给噎得够呛,好容易想到点说辞,却还没等她开口呢,就听见纱帐内突然有声音道:“翡翠,你懂什么,人家大夫这么诊脉,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外行来置喙!”
这声音轻飘飘的,虽然绵软无力,却煞是娇腻好听,且很容易让人听出正在病中的虚弱。
当下那翡翠不由得抢白道:“小姐,你不知道,他……”说到一半,却最终只是冷哼一声,气呼呼地走到一边去不再看这边,却是忍不住小声嘟囔着,“看不好病,再跟你算帐!”
霍蒙微微一笑,收回jing神闭上眼睛,然后便有一缕细若游丝的云力从他手指探入了那郭夫人鱼氏的经脉中,有了《药王经》中独特的方法,那云力根本就不虞被病者察觉。
过了不大会儿,那股探测用的云力便在那位郭夫人鱼氏的体内经脉里游走了一周,然后,霍蒙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便收回手指睁开了眼睛。
她的病,是心病,心窒。用现代话说,就是因为长期心情抑郁引起的yin阳不调,并由此导致心情越发压抑,最终导致今天的症状,心口疼。
这种病,最好的治疗方法当然是赶紧找个情郎,爱情一来,心情一开,自然百病皆无,但是,这个话要是在霍蒙前世的现代社会便可以说,在眼下这个大陆这个地方这个时代,却是万乎说不得的。
不过幸好,他倒是不缺办法。
当下他睁开眼睛之后,淡淡地道:“小病。”
“小病?”那翡翠姑娘闻言几乎是一步就跨过来,狠狠地瞪着霍蒙,脸上一副不屑的样子,“好啊,那你开方子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给我们家小姐治这个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