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天觉得花灿说的有道理,也就不再说话,默默地看了看大车和花灿,将驭风留在原地,一转踏云马头,向南驰去。
花灿看着凤九天向南而去的背影,呆立了片刻,便和根有一起往老者画的地图方向而去。行走了大约五六里路,在前面路的右边,有一片树林隐隐绰绰的矗立在那里。花灿隐约看出树林形状是按照阵法布置,从林子外面看,和一般的树林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往里看去,仿佛隐隐透出一片诡密之气,给人一种冷森的压抑感。
“二胖,你看此树林,有什么不对之处吗?”花灿说道。
“白天经过这里,我没有感觉到什么,现在,在黑暗里,我却觉得林里透出一股子的邪魅之气,但从林子的边上看,乍一看仿佛是一片祥和,其实,是从里面往外泛出一股邪气,让人有不愿在此久留的感觉。往林子的西面看去,在最后面,可以看见一片萧杀之气,笼罩在后方。这片杀气,实际上不是从这片林子里透出,而是来自和它遥遥相望的西北方向。如果估计不错,西北方向,应该就是那条‘不归路’上的煞气。沈预早已将头伸在车外,听花灿问他,便缓缓的说道。
“我觉得,这片林子,好像是依着哪种阵型而造,但是我又一时想不起来。”花灿说道。
“我也觉得这片林子是按一种阵法而建,估计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人靠近那条‘不归路’。不懂此阵的人,任他怎样转,也无法靠近通往‘不归路’的那个路口。幸好,我们有那位老丈画的地图。”沈预说道。
按照老者画的地图,三人在靠近林子北面一个半月形的路边停了下来,花灿依着半月形的南面的那个角,向南走了五十步,一条小石子路向林内伸去,顺那条小路往林内弯弯曲曲的走下去,到了小路尽头一条岔路向南而去,在小路的北边,齐齐的几十棵大树一排而立。
忽然,花灿从小路向南拐去的角上,顺着那个角所指的方向往里走去,在路角直对着的那棵大树后面点亮了火把,一条两丈宽的路,顿时,从前面闪出。
花灿和根有将辕马从车上卸了下来,牵到大车前面的树上扣好,然后,二人合力将大车向林里来时的路推去,在离林外约还有七八丈远的地方停下。
花灿从车上拿下一大块的牛皮垫子,和根有用短刀切成十几根条状,全部横放在路上,两边直直的延伸到林边。然后,花灿拿出在客栈准备好的猪油膏,涂抹在牛皮毡子上,从路上抓起厚厚的尘土均匀的撒在上面,根有又在尘土上撒上一层切成碎片的牛皮毡。
花灿又在那层碎的牛皮毡上抹了一层油膏,然后,点上火把,用火把将最上面的碎牛皮毡点燃,顿时,一条黑烟在林中的小路上升起。
凤九天将沾有沈二胖子鲜血的牛皮毡子抖开,向南一路小跑约二十里后,一转马头,又向北驰去,到了树林边上,放慢了速度,缓缓的向北,隐隐的看见树林里有火星闪动,这才加快速度向北带上驭风,疾驰而去。到了客栈北面约三四里处,果然,一座断桥出现在眼前,在断桥南面,一条路向东南延伸而去,凤九天一转踏云马头,向东南骑去。
花灿和根有合力的将大车,从熰着烟的暗火条上,推了过去。
原来,经过和尸尾蜂虿的几次交手,它们知道尸尾蜂虿怕火,它们全靠触觉来吸食、跟踪沈二胖子身上的瘟气,它们对于烟更是有着先天的恐惧,因为烟可以对它们的嗅觉造成伤害。所以,凤九天他们就是利用尸尾蜂虿怕烟的这一弱点,才大胆的想出引开它们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