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天一呆,暗想;莫非,昨天晚上,她是故意的吗?
那少女笑说道:“多谢兄台借马,今日就此别过,还请兄台不要忘了我们击掌立下的誓约。”说完,冲着凤九天嫣然一笑,调转马头,向林外而去。
跑了几丈远,好像想起了什么,一勒马缰,转过马头,看着呆立在原地的凤九天,说道:“我给小二的那个盒子,兄台是否扔掉了?”
凤九天慌忙从怀里取出那个盒子,说道:“在下一直放在身上,现在,还与兄台。”
那少女见他从怀里取出自己的那只盒子,心中暗喜,却淡淡的说道:“这个盒子,难得兄台还保存着。这样也好,将来就作为你取回三丈七的凭证。也许,几个月后,在下忘记了兄台的样貌,便以此盒作为取马的证据。你可要保存好啊,丢了,可就换不回三丈七了。”说完,抿嘴一笑。不知是在笑呆子一般的凤九天,还是满怀欣喜的觉得,终于,将三丈七给骗了过来。
凤九天呆立在原地,三丈七早已从他的视线里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早已植入她心里的那个倩影。只留下,淡淡的兰香,仍在这片林间的空地里久不散去。
凤九天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期望,这种兰花的芳香,能,永久的浸入自己的心肺。
初春的田地里,几乎没有什么农活,除了偶尔在田间牵牛扛犁的老农外,在快要临近中午的时候,是很少有人在田间地里的。
凤九天见到附近的人家,开始升起炊烟的时候,才从山边一处隐蔽的地点出来,从山的背面上到了山顶。
老人常说的一句:常在路边说话,需注意草窝里有人这句话,还是有他一定的道理的。在凤九天刚才所处的地方,根本就看不见,此时,在山的另一面,还有几个农夫在耕作。可能是,中午的阳光,提醒了他们,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或者是,干了一个上午的农活,早就将他们早晨吃的饭转化成气力,消耗的差不多的原因。在凤九天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收拾耕具和牛,准备回家,享用他们耕辛茹苦换来的午饭。
山上的树木,虽然枝叶还没有茂盛起来,却也是枝多成荫,了安稳不被打扰,凤九天放出两只‘听风辩诡玲珑卫’,确保山上再无别人,才依着茂盛的树枝,在山的四处查看。待山脚下的那几位耕作的老农牵着耕牛离开后,四周再无他人。
山上的树丫里,鸟窝处处可见。有大如面盆的喜鹊的巢穴,比喜鹊窝稍小一点的斑鸠的巢穴,也有小如拳头一样的小雀巢。由于此山常年没有人迹,所以也成为了鸟儿繁殖的天堂。如果,不是‘万人冢’的存在,这么多的鸟窝,估计早就成了那些淘气的少年爬树、掏鸟、捣蛋的快乐场所了。
凤九天爬树的本领虽然比不上沈二胖子,但是,绝对不会比迅捷的花豹慢多少。少年时,整日抓鱼摸虾,爬树掏鸟窝的功夫,那可是实打实练出来的,没有半点吹牛的成分在里面。
有些事,可能过得几年后就会被忘得无影无踪,而那些年少时调皮捣蛋的事,却是一生都不会丢失的记忆。是人的记忆里最珍贵的一幅画,是那么的朴实,又是那么的绚丽多彩,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令心底的那张童年的画面有丝毫的褪色,反而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幅画会显得更加的弥足珍贵,那样的无可替代。
在那幅画里,有父亲严厉的责骂和母亲温柔的呵;,有小伙伴们天真无邪的嬉笑和淘气,中午在树荫下几个人围成一团的玩泥巴;有雨天里几个孩子堵住高处流下的水,在水里捉鱼摸虾;有一个个的狗都嫌的一副无赖相,又有人人都爱的天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