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椅上,守着空鸟笼的老者正在那儿发着呆。
将抓回的小鸟放入笼中,小宝冲老者讪讪地一笑,夹紧裤裆里的小鸟,朝了公厕方向扭摆着跑去。
然而,刚等小宝占了一个茅坑,哗哗地酣畅淋漓时,隔壁茅坑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兄、兄弟,别倒了,再、再喝就真醉了!”
一股浓烈的酒味传来,尼玛,难道还有人在厕所里开餐,那真是重口味啦!小宝探过头去,一看,一醉态醺醺的西装哥正靠在墙上,呕了一团的秽物,打着盹,恍恍地出神,那家伙把小宝哗哗的尿尿声当成了倒酒声,呐呐地言语着。
奇葩了,这年头醉还能醉成这幅模样的。这大哥一身挺括的西装,腋下夹了个公事包,看着就像个俗套的老板。
小宝走了过去,怕这大哥一个站立不稳,倒茅坑里了,便上前扶了一把,“我说,大哥,要吐上外面去吧!”
“外面去,也行!”西装哥摇晃着,在小宝搀扶下掉头,又喊了一声,“服务员,埋单!”
这兀然一嗓子,蹲在其它茅坑里的客官们一个个伸出了脖子,诧然地望着,还别说,阔气的西装哥经过这些人身边时,真从皮包里取出钱来,一张张红红的**,递给了看热闹的客官。
上个茅坑还能收到小费,旷古绝今,一旁的小宝看得脖颈都直了,尼玛,烧钱啦!发钱就像派传单一样。
“扶、扶我上车。”西装哥又吩咐一声,耷拉着头,已经浑浑兀兀了。
上车?这公园哪来的车,真要顺着他,那不是瞎闹吗?小宝正嘀咕着,又一想,这家伙说不定真有车,而是扶了他往公园门口走去。
的确,这外头停了不少的小车,到底哪一辆是他的,小宝没辙,又没有这家伙的钥匙,正独自苦闷时,一个声音闯了过来。
“车来了哦,车来了哦!”
小宝循声一看,一个蹬着空三轮的老头朝两人径直骑了过来,不是吧,这就是西装哥所说的座驾?敢情是发酒疯装阔气啊!小宝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将身边的这个祸害撒手不管了,忽然,那老头逼近后又喊了一嗓子。
“车来了车来了,劳烦让一下!”说完,那老头骑着三轮就进公园去了。
小宝只感觉眼前一黑,就像被雷电击中了一般,直杵杵傻了好一阵,大意失荆州哇,没曾想被一个老头给整蛊了。
“喂,大哥,哪辆车是你的啊?”反正也没人看见,小宝朝着西装哥低垂的脸上掴了一记铁砂掌,问着。
醒神了一些的西装哥抬起贴了五条香肠的脸,望着街面,从包里摸出一串钥匙,塞给了小宝,抬手一指,吐出一个字,“呐!”随后,又蔫了下去。
心思单纯的小宝只想把这个包袱塞进车里完事,拿着钥匙乱摁了一通,车门也真被他打开了,刚把这祸害塞进去,谁知,耳旁忽然传来一个尖利的女人声音。
“你谁啊?”
小宝抬头一看,是个少妇,看厌烦了农村里满脸苍蝇屎的三姑六婶,小宝觉着城市的少妇都漂亮,这女人也不例外,皮肤像揭了壳的水煮蛋一样,瓷白瓷白的,两个胸脯蓬蓬的,似个白皮的香瓜。
“韦小宝。”小宝将抛锚在那深深ru沟间的目光移开,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回答着。
“没问你名字,我是问你跟他什么关系?”女人神se严厉,俨然有责备的意思。
“没啥关系,我就是见他喝醉了,就帮忙扶了一下。”小宝说的也是实情。
“老、老婆!”驾驶座上,听见质问的西装哥勉强地抬起眼,恭敬地喊了一声,之后,像一傻帽似的望着小宝,“喂,老婆,这、这位是谁啊?你、你的新男朋友?”
居然还被反咬一口,少妇双手往胸前一叉,气得脸一伙红一伙绿,像个唐三彩,“陈韬庶,有你的,行啊,有本事你就一直装醉下去!”
“看着我干什么,他没给你好处你会摊上这事,送佛送到西,你自己看着办吧!”少妇把怨气撒到了小宝身上,数落一通,掉转头去,开了后面一辆红se轿车的车门,气愤愤地驶离了公园门口。
尼玛,冤大头啊!一向嘴拙的小宝像哑了火的枪炮,一肚子火药味倒不出来。这要不是个女人,小宝一掌都能把你拍出个老年痴呆出来。
好吧,冤都冤到头了,瞪着车上似醉非醉的家伙,小宝只想给他一顿面目全非脚,之后,各走各路。
“别、别打脸。”这家伙像是条成了jing的蛔虫,还真看出了小宝的意图,抬手格挡着,“我、我给你十万,你、你送我回家,钱在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