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不吃不喝,两眼空洞,坐在炕上仿佛死人。
邻居们纷纷打听出了什么事,陈东一家闭口不言,两天后,却传出陈家失窃。都穷得叮当响,有什么东西能招来贼呢?一阵猜测打听后,不知从哪传出乐思齐价值连城的首饰在陈家丢了。
很多人叹息,价值连城啊,那得多少银子?
乐思齐劝了几次,看着没效果,只好随她了。自己收拾东西,带着陈西和山子去了镇上。
安顿下来后,乐思齐去了那天看中的门面房,敲了半天门,一个老丈拄着拐杖颤巍巍问道:“谁啊?”
乐思齐说明来意,道:“还请老伯通融,租一间房给我开店。”
这两间本来就是打算出租的。想租给人住,人家嫌临近集市太吵,想租给商户做生意,人家嫌离集市有点距离,大半年了一直没能租出去。听乐思齐这么一说,老丈喜孜孜道:“能两间一起租下吗?”
一间租出去,剩下一间还有谁要哪。
乐思齐问:“租金多少?”
老丈道:“一间一个月十文。”
十文确实不多,相比现代贵得离谱的房价那简直跟白送一样。可是乐思齐没有钱。她低头思忖两息,只好忍痛割爱,对老丈道:“我现在手头还紧,能不能先租一间,要是过一两个月,生意有了起色,再两间一起租下。”
老丈想着一个月很快过去了,能先租就多十文钱收入,也就答应了,道:“小娘子若是生意做大了,可一定要再租。”
生怕乐思齐生意做起来就搬走的样子。
既是商量好,乐思齐想着得做个文书什么的,老丈为难起来:“老朽不识字,请人写封信还得一文钱呢,不如我们口头协议就好。想来,也不会变卦。”
陈西也道:“这里民风纯朴,大多数人还是守信的,老伯既然这么说了,想必作数的。”
依乐思齐的性子,肯定要签合同才作数,可是陈西明显想省下这一文钱,唉,手里没粮心中慌,兜中没钱,心里也没底气啊。
双方就这样说定,陈西按约定借给乐思齐十文钱交了第一个月的租金,三人进内打扫。
门面房一个门临街而设,仅仅是一个门,并没有现代那样的整面墙打掉了做橱窗。房间很大,怕不下二十平方。乐思齐想着,挂上布帘安个床可以做内室,不用去陈西那儿住。
忙了半天,陈西抹了抹额前的汗,一听乐思齐这么说,立刻叫了起来:“那怎么行?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住在这地方?”
谁说姑娘家不能住在临街的地方?现代人住大都市,男女混住在一起,就租一个床位,又有什么不行了?
山子劝道:“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街坊邻居的口水就把你淹死了。”
“还有,”陈西气呼呼道:“那些登徙子也会来调戏的。你怎么办?”
流言菲语乐思齐不怕,要是地痦流氓那就可怕了,她没有武艺,搞不好人身安全没有保障。乐思齐只好接受两人的意见,还是回陈西住的小院。
小院里另一间的房门开着,一个一身短打的男人坐在院里头吃面。见他们进来,点头算跟陈西打了声招呼。
陈西低声道:“他是一个武师,听说来这里找亲戚,没找到,暂时住在这里。”
武师?不知武功怎么样?会不会气功,能不能飞檐走壁?乐思齐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第二天早上,乐思齐买了五篓子炭,炭不算好,以陈西的财力,也没能买银霜炭。
把东西搬过去后,陈西问:“打算哪一天开始经营,用不用挑个黄道吉日?”
乐思齐笑着摇头,道:“明天是赶集的日子吧?就明天开业好了。你去药店吧,山子帮我就行。”
陈西有些踌躇。
乐思齐道:“这不是刚开始嘛,生意肯定好不了,等以后生意好了,你再辞了工过来帮我好了。”
陈西想着现在三人吃饭得靠他那点微薄工钱,勉强答应了。暗地里跟山子道:“我跟你说,你现在住我的吃我的,可别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