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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被你征服。
切断了所有退路。
我的心情是坚固。
我的决定是糊涂。
一首那英的《征服》,被三蛋唱得可歌可泣。
唱歌还是轻的,敖武心里的火都没有减少一分,有一股冲动想要杀而后快。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杀人是不理智的。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三蛋平时只怕是没少欺负二老,今天就一起把账给算了。
反正敖武也没想让二老继续住在这个三里屯了,让他们搬进县城里住。
于是被捏着手指的三蛋在痛苦的威胁下,说出了三里屯哪家对二老不好,哪家欺负过二老。物以类聚,这三蛋家的亲戚倒是大部分欺负过二老。
亲戚们跑来给三蛋捧场,结果却被三蛋给出卖了,咒咒骂骂地一边往后退。
“拿了俺家,都一个不漏地还回来,不然俺必一个一个追讨回来!”敖武冷冷地盯着他们。
他们看到三蛋跪着的惨状,还有敖武身上散发出来的果决,都怕了,于是跑回家里去拿东西来还。
看着三里屯的人拿回来还的什物堆成了小山,其中要以最公平无私的乡正还的最多,敖武笑了,这二老平时受到的欺凌有多少啊,“好,你们很好!”他咬着牙冷声地说道。
然而,那些农夫农妇却打死都不认:“武啊,俺刘三婶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说话可不要没有良心,俺借你家的东西,你家也借俺的,什么时候说不还了?”
“就是,老葁头说说俺会不还吗?”
“老葁头,不要做得太绝了,你还要在这三里屯生活下去的!”
后面的话越说越像威胁的话。敖武笑着回应道:“多谢各位乡亲的好心了。”
“你要知道俺们好心,就放了三蛋。”肥婆说道。但脸上那一副秋后算账的表情,却一点儿掩饰都没有。
敖武却没有理他们,而是转身对二老说:“爷娘,跟俺进县城里住吧。”
二老听到后脸上露出呆滞之se,不知所措地相互望了一眼。
“家里的田,放不下。”老葁头说了一个敖武觉得可笑的理由,而老葁婆却表示也是这样想的。
“说听俺的,留这里只会受他们欺负!”敖武强硬地说。
二老僵硬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反应。一阵马蹄声由远到近地响起,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一个白se身影骑着黑马出现在他们眼前。
敖武看到那张冰冷的俏脸,才知道已经有人去钟家找人了。
后面还跟来了驴脸管家,他们看到敖武前面跪着一个青年,不由一呆,这是闹哪出?
钟晴转头去找老葁婆,而管家过来问敖武是为何事而闹起来。
敖武简单地说了几句,大虎老实地把事情地经过给说了出来,管家听了后,转身去找乡正说话。
“刘乡正,俺是钟家的管家,俺家阿郎就是大家知道的钟神医。”他先自报家门,钟神医受梁父县周围百姓的爱戴,乡正听到后,脸上敌意少了七分,“俺家姑爷回家看到一个后生打老母,动起气来打人也是应该的,怎么这么多乡亲们都要过来围打俺家姑爷?俺家姑爷可是秀才,要是让县令老爷知道了,那怪罪下来可就……?”
“是,是,管家有所误会,俺也正在劝退这些人。不过都是乡里乡亲的,敖武把三蛋抓得惨叫不停,也不放人,他们才不会离开啊。”乡正指了指还在惨叫的三蛋,说道。
“难道乡正还认为俺家姑爷错了不成,就算你心疼晚辈孙子,但你看他手没断脚没断,抓那么一下叫成这样是不是在装可怜啊?要是让俺阿郎知道了他故意装可怜让乡亲围打姑爷,那以后俺家阿郎就不会再来三里屯看病了。”管家说起话来,底气还是很足的。
吓唬完了乡正,并保证会放了三蛋,管家才走回来,对敖武说道:“姑爷,放了这个三蛋,他们不敢乱来的!”
敖武顺手就把他给放了,转过身去,对老葁婆说道:“阿娘,跟俺进县城里去。”
老葁婆拉着钟晴的手,说道:“俺听晴娘的,不进县城了,还是住这里心安。”
刚才她还是一副听从敖武的话的样子,怎么钟晴到了,就马上变卦了?难道是因为自己是赘婿的身份,父母不敢再跟自己进县城,还是刚才钟晴拒绝了她?
想到这里,敖武的心情就不爽了,语气很生硬地问道:“你的主意?”
“是。”钟晴冰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