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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好。”钟神医呵呵笑了起来,长辈风范地伸手捋了捋胡须,“俺不在家,嫩们都懂事了。俺对程老夫人的病一直束手无策,就让人去告诉晴娘,让她把家中的辽参给拿来,本以为她是一个人过来的,没想到很懂事地带上嫩了。”
钟晴一直是个行事果敢,有独当一面的能力的人,钟神医派人回家里去叫拿辽参,认为女儿会自己带着辽参过来,却没想到会把女婿一起带来。看来她是懂得了出门时有个男人出面更方便的道理了。
“……”敖武这时候也发现,以软弱书生的xing格和能力,带过来也是没有用处。以钟晴的xing格似乎也不会带上他,那现在怎么就带上了呢?这个答案只怕只有钟晴知道了。
他说道:“程家家丁二德到家里说,丈人被扣留,还要偿命,可把俺们吓坏了。”
现在在钟神医这里听到是他吩咐人回钟家报信拿辽参的,那么看来程二德回钟家说的话,是故意吓他们的。
钟神医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随即笑了起来:“呵呵……”
“没错,是俺让二德故意这样说的。”一个闷雷一样的声音在敖武背后响了起来,接着程咬金走了过来。
他转过脸,对敖武说道:“要是俺不这样说,被嫩们拖延了时辰,不就误了俺娘的命。”
这样粗犷的汉子,竟然有这样细腻的心思,用他人父亲的xing命来让人来跟他一起为程老夫人的xing命一起着急。敖武忍不住对程咬金竖起了大拇指。
“钟神医,俺娘就有劳嫩救治了。”程咬金转过头,客气地对钟神医说道。
钟神医点了一下头,和程咬金说道:“老夫人昏迷不醒,脉象不明,经脉受堵,针灸也无法疏通,辽参有提神养气之功,给老夫人饮下之后,补气回神,养上数ri,或可醒过来。”
程咬金粗眉跳了一下,从钟神医的话里,“或可”一词让他心里很不安,这是连钟神医都没把握的事情,那他母亲不就是还有危险吗?
不过他没有跟钟神医反驳什么,他知道吵了也无用,反而让钟神医着急,乱了阵脚胡乱治病反而更害了母亲的xing命。
“钟神医辛苦了。”他对钟神医说了几句客气话,随后离开了院子。
过了一会儿,听到他那雷声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二德!”
“阿郎,俺来了……”二德的声音回应了起来。
随即没有了声音,看来是小声地吩咐程二德什么事了。
钟神医轻轻地摇了摇头。
摇什么头?敖武莫名地看着他。
“这是派人去找更好的大夫了。”钟神医自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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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女婿的马屁,钟神医轻笑了一下,受用了,随后眼睛闭上,安静地思索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治昏迷不醒的没有。
一老一少,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时间静静地从他们身边流过,直到钟晴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对钟神医说道:“阿爷,药煎好了!”钟神医才睁开眼睛。
他睁开眼的第一时间,竟然不是看钟晴手中的药汤,也不是看钟晴后面跟着来的程咬金,而是看了一眼一直静静站在他旁边的敖武,这个女婿似乎有些儿不一样了。
富二代很讨人烦地跟在钟晴后面,向钟神医抱拳行了一礼,钟神医对他点了一下头。
“进去给老夫人喂药汤。”钟神医站了起来,向一个房间走了去,钟晴端着汤水,和敖武,程咬金,富二代一起跟着走去。
推开房门,外面光线明亮,里面却是昏暗得很,一股闷热之风扑面而来。原来房间里面的窗户都被用毯子封得死死的,不但不通风,还把光线都给挡了。这是古人认为,病人身体虚弱,被风吹到会惹来风寒,故而常把病人的房间窗户给封紧了。
此时房间里点着油灯在照明,在房间最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四五十岁,身材已然发福的女人,淡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看不出她脸se如何,但是表情来看,她还是显得憔悴。
钟神医坐到床前的一张四足凳上,招手让一个老妇人把床上的老夫人给扶了起来,然后接过钟晴手中的药碗,要喂药给她喝。
老夫人被扶起来后,尚未关上的门跑进来的光线,照在了老夫人的脸上,敖武看到了她额头上的皮肤有些儿泛紫,再看一下她的脸se,泛着黑丝,这是颅内出血的现象。颅内出血是很危险的事情,很容易就要了人的命。老夫人现在只是晕过去没有挂了,想必是出血比较小。
参水有活血的作用,要是这碗参水给老夫人喝下去后,会让她血液循环加快加大,会让脑袋里的出血增大,那时候老夫人不挂也得挂了!
所以,钟神医这一碗救命药,跟一碗毒药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