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儒一大早就到了火车站送我们,票已经买好了,临走的时候送了我一个小箱子,嘱咐我们到了冰城再打开,很快就上了火车,东北沿途的风光还是特别好的。
看着一片片未经开发的原始森林,广袤的平原上披上了一片银色的纱巾,厨子不知道啥时候带的一大包吃的,吃着聊着,正和白飞燕、婉鸢这俩美女聊的热火朝天,墨瑜没什么话,一路上一直都看着一本古代线装的书,看了一会窗外的景色,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很长,梦见了很多人,梦到了自己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看起来像个墓,四周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连棺椁也没有,墓的顶端看不清,类似于天穹的顶端,四周都是巨石砌成的,上面刻着各种壁画,我面前站着一个白衣服女人,长发及腰,背对着我,我刚要走到前面打个招呼,突然一声刺耳的惊叫,整个梦中的场景砰然轰塌。
我一激灵从梦中惊醒,这时天已经黑了,车厢里亮着几个昏暗的灯。原来我睡觉的时候无意间压住了婉鸢的胳膊,她不舍的把手抽出来,怕我睡醒,火车突然紧急刹车停了,婉鸢差点摔倒才一声惊叫。
赶紧给婉鸢道歉,婉鸢笑着说没事,估计心里美滋滋的乐呢,这个丫头,得找个时间跟她说清楚,她身份那可是金枝玉叶,长得倾国倾城,而我是**丝一个,标准的纨绔子弟,不能耽误人家。
正思考着,看见好多人都下火车看热闹,婉鸢和白飞燕都好奇的想去看看,墨瑜一如既往的看着他的那本书,完全不关心窗外发生的事,我让他们先在车上呆着,带着厨子走出了车厢。
原来外面比想象的更乱,数以百计的乘客都走下车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整个车厢很快就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人。
我礼貌的问着工作人员列车的情况,这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自称是铃木的列车员打量了一下我,用蹩脚的汉语对我说:“这位先生,看你的穿着应该是富家少爷或者是个有钱的大商人,我还是劝你一句,赶紧回到车厢里,前面的铁轨被破坏了,应该是存心不良的人干的”。
我和厨子刚要往车厢里走,就从西面八方传来了几声稀疏的的枪声,这时候的人群四下散开,往哪跑的都有,有的躲在了火车下,有的拼命地往车厢里挤,有的往远处的树林跑去,我和厨子则就地趴了下来,尽量减少流弹击中的概率。
这时就看见几个日本兵爬上了车厢顶部,架好“歪把子”轻机枪,就听那些日本兵喊了什么,霎时间火车内部的灯全都熄了,顿时夜空中只能看见子弹飞射的光亮,远处过来了一片黑点,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近前,原来是一伙骑兵,看样子不像是正规军,应该是土匪,服饰各异。
火车顶上的日军一齐开火,三挺“歪把子”轻机枪犹如三条火舌,夺取人的性命。“歪把子”的子弹犹如泼水一样扫射着土匪的骑兵,土匪的骑兵一片片的倒下,在此过程中,有一部分百姓慌不择路跑到了土匪的前方,鬼子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击,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都被鬼子打成了筛子,顿时哀鸿遍野,一地狼藉,真可谓是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