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佟转嫁和巡警支队长粟贵调查回来了。他们兴高采烈,说是调查有了很大进展。
“胡大人,我承认我曾经怀疑过是否果真有个外来人,佟转嫁说道,“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已经认出了拖拉机,并且还查访到车主的外貌特征,所以,这一趟可是收获不小啊。”
“你们这么说,好象这案子就要了结了,胡资质说道。“我衷心地向你们二位道喜啊。”
佟府尹洋洋得意地说:“我是从这个事实入手的:我们把拖拉机用清障车带上,把它给各车行老板看。拖拉机马上被兖州机车车辆修理公司的老板认出来了,说车主是一个叫郭锋的人。他两天前在那里修过车。这辆拖拉机和一个工具箱,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他登记是从京城来的,里面的东西也是朝廷货。”
“很好,很好,胡资质高兴地说道,“你们确实做了一件扎实的工作,而我却和石安坐在这里编造各种推论。石安,这的确是一次教训呢。是得多做些实际的工作啊。”
“当然,这话不错,胡资质先生,佟转嫁满意地说道。
胡资质提醒说:“不过,让我们听听结果如何吧,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查清郭锋这个人呢?”
“很明显,郭锋在作案前,他非常小心谨慎提防着,那天,他修完拖拉机离开兖州机车车辆修理公司,直到我们去查问为止,也没有再听到他的情况。”
“既然还没有捉到他,至少直到现在证明他还是机智的。不过他的外貌特征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佟转嫁查看了一下笔记本,“这里我们已经把兖州机车车辆修理公司他们所说的完全记下来了,那郭锋人身高185左右,五十岁左右,头发灰白,戴眼镜,帽子遮住了脸。”
“好,别说了,如果不戴帽子、眼镜,这个头、身材几乎是孙南本人的写照了,胡资质说道,“孙南正好是五十多岁,须发灰白,身高也是这样。你还得到什么情况了?”
“他穿一身厚的带竖领的大衣和戴一顶大沿便帽。”
“关于那支迫击炮有什么情况?”
“这支迫击炮,200多斤。他也可以毫不费力地放在拖拉机里。”
“你认为这些情况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胡大人,佟转嫁说道,“你可以相信,我听到这些情况以后,不到半个小时就发出了通缉令。等我们捉住这个叫郭峰时,我们就可以更好地判断了。”
“看来,这一切都很清楚了!不过,他在兖州机车车辆修理公司留的名字可能是假的,不叫郭锋。”胡资质笑了,说道。
佟府尹说:“我认为,案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郭锋在下午时走近沣南一中。他发现密码大门是放下来的,附近一个人也没有。他就利用了这个机会,背着迫击炮,走进沣南一中,毫无疑问,假如有人碰到他,他可以捏造一些借口。可是他没有碰到一个人。他溜进了他首先看到的大礼堂,隐藏在窗帘后面。从那个地方,他看到密码大门已经拉起来,他一直等到6点,他按事先预定计划向御赐水晶灯开炮以后就逃跑了。他知道,有人会说出他的拖拉机特征来,这是个对他不利的线索,所以他就把拖拉机丢在此地,另行设法逃跑了,胡资质大人,我说得怎么样?”
胡资质摇了摇头。
“我承认存在一些疑问,胡资质说道,“我打算今天夜里亲自去调查一下,也可能会发现一些有助于破案的情况。”
“胡大人,我们能帮你的忙吗?”佟府尹说。
胡资质说:“不,不用!我的思路始终萦绕着一个基本问题:罪犯为什么要这么不合情理地使用200多斤的迫击炮?谁会那么大胆,堂而皇之的从沣南一中大门,把这大家伙运进来?真让人费解”
半夜时候,胡资质才独自调查回来。那时石安已入睡,他进门时才把石安惊醒。
“哦,真涛,石安喃喃地说道,“你发现什么新情况了吗?”
胡资质手里拿着手电筒,站在石安身边,默默不语。
啊,我基本已经弄明白了胡资质说道,然后躺下就睡了,这一夜他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次日,吃过饭,胡资质和石安去兖州府衙到,看见佟转嫁和粟贵正在办公室里研究案子。他们面前的办公桌上堆着许多奏折。
“还在追踪那个开拖拉机的郭锋?胡资质问道,“关于这个人有什么最新消息?”
佟转嫁沮丧地指了指他那一大堆奏折,说道:“目前从治安局、衙役巡警中心、边防派出所、海关、火车站、都来了报告说,好象到处都没有这个人再出现。”
“哎呀!胡资质同情地说道,“现在,佟大人,还有你,粟支队长,我向你们提出一个非常诚恳的忠告。当我和你们一起研究这件案子时,我眼看你们白白把精力浪费在毫无益处的工作上,那就是我的不对了。所以今天早晨我要向你们提出忠告,我的忠告就是——放弃再找个人。”
佟转嫁、粟贵惊奇地望着胡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