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城外,犬戎大帐之中,耶律阿保机一脸铁青的盯着前来报信的使者,“沧浪”一声拔出腰间的弯刀,挥手间便砍去了使者的脑袋。
“粮草被烧的事情,谁都不准泄露出去!”气急败坏的耶律阿保机恶狠狠的盯着营中众将,大声宣布道:“传令全军集合,马上进攻秦长城!”
“遵命!”看着阿保机手中滴血的弯刀,众人无不心中凛然,赶忙抱拳答应,之后却是与突厥一起率全军猛攻秦长城。
……
秦长城上,看着城下悍不畏死的敌军,一身帝袍的秦穆王满脸疑惑道:“犬戎和匈奴难道疯了吗?居然如此不计伤亡!”
穆王身边,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躬身施礼道:“若是老臣所料不差的话,敌军内部必然发生了变故,恐怕用不了几天,敌军就要退兵了!”这老者正是大秦的左庶长百里奚,与右庶长蹇叔一起被称为大秦的“二相”。
“哦!不知老丞相如何知晓?”秦穆王闻言赶忙问道。
百里奚闻言不由得手捋胡须道:“老夫不过是根据敌军的异常来推断罢了!众所周知,犬戎与匈奴的生存环境恶劣,人口总数要远远低于秦国。因此,其对人口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断然没有让族人白白送死的道理,能够让其如此不计伤亡的进攻,除了国内有变,老夫实在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秦穆王闻言不由得微微点头,此时却见一个身穿金甲的大将缓缓开口道:“也许老夫可以给出另一个理由!”
百里奚闻言微微一愣,随后拱手道:“愿闻武国公高论!”原来此人正是李天赐的祖父,世袭的武国公的李冲。
李冲闻言面色不变道:“如果敌军粮草已断的话,那么其此刻的疯狂便显得合情合理了!”
百里奚闻言微微摇头道:“武国公此言差矣,对方筹划良久,雨夜袭取茅津,将粮草尽皆囤积在茅津城内,派有五万重兵把守。反观我大秦,茅津一战,十余万秦军被杀,仅余二十万秦军逃回大秦境内,只凭着茅津周围溃散的数万新军,如何能够攻下重兵把守的茅津!”
李冲闻言微微抱拳,不再说话,心中却也知道,要凭着那些溃兵袭取茅津,无异于痴人说梦!
穆王闻言亦是微微摇头,喃喃自语道:“如果当真有人能凭着些许溃军便将敌军的粮草毁去的话,不论其出身如何,寡人定为其封侯拜将,令其替寡人永镇西疆。”
……
当天夜里,秦穆王正在与众将商议军情,突然有侍卫前来禀报道:“报大王,方才城外有人叫门,自称是玄甲军新军第一军队率,有重要军情要面见大王!”
秦穆王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对侍卫吩咐道:“将来人带进来!”
片刻后,一个身穿玄甲军军服的少年出现在大帐之内,对着秦穆王翻身跪倒道:“玄甲军新军第一军队率王翦,参见陛下!”
秦穆王闻言微微点头道:“你自何处而来,有何军情禀报!”
王翦闻言再次抱拳道:“启禀陛下!王翦自茅津而来,奉百将李天赐之命特来告知陛下,茅津粮草已尽数被烧,犬戎粮草已断,请陛下早做准备!”
秦穆王闻言忽的从座位上站起,满脸兴奋道:“此言当真!”
王翦闻言赶忙答道:“千真万确!”
秦穆王闻言继续问道:“你们又是如何烧了敌军粮草,速速给本王道来!”
王翦闻言再次抱拳道:“诺!”接着便从众人奉命侦察敌情说起,最后将李天赐用计混进茅津火烧粮草的经过说了一遍。
秦穆王闻言不由得抚掌大笑道:“好!好!好!好一个智勇双全的少年英雄,居然以区区一个百将的身份聚拢了五千新军,最可喜的是竟能用计混进茅津,火烧军粮!”言罢继续追问道:“这李天赐既然姓李,难道也是武国公的族人!”
王翦闻言不敢欺瞒,只得实话实说道:“李百将乃是静宁侯之子,武国公之孙,不过其身份却不被李家承认!”
王翦话音刚落,便见武国公大声呵斥道:“一派胡言,李安乃是老夫次子,那一脉只有六个孙儿,分别以仁、义、礼、智、信、勇为名,哪里又冒出一个叫做李天赐的孙辈!”
知道面前的老者便是大名鼎鼎的武国公,王翦只得再次抱拳道:“属下不敢撒谎,事实如何,国公爷不妨先问问静宁侯!”
看到武国公仍旧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秦穆王微微一笑,向身后的一个内侍吩咐道:“去通知暗卫,将李天赐的资料调来!”
“诺!”内侍闻言匆忙离开,片刻后捧了一封密函回来,交到秦穆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