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飞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满意的看着她刚刚打扫的庭院。嗯,庭院终于打扫干净了,可以把小榆从前面的店里抱进来了。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了杂货铺中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声。
生了什么?解飞燕疑惑,她放下了扫把准备去前面看看。然后她看见了一个黑衣人提着刀缓缓走进了小院。
“你是什么人?”看着黑衣人,解飞燕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声音也不再是平时柔柔软软的。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我来取你的命。”黑衣人说着一步一步的缓缓走进解飞燕。他的刀上还沾着血迹。随着他一点点的走近而滴在地上,触目惊心。
解飞燕听了黑衣人的话她的脑中飞快的思索着。究竟是什么人。沉思了一下,解飞燕开口了。“离开漠北以后的我,我不认为有什么值得被杀的价值。毕竟现在我只是个普通的农妇罢了。”
“如果有人想要让你回去呢?”黑衣人说了出口以后随即意识到他话多了。紧接着他抽刀砍向解飞燕。
身体灵活的躲过黑衣人,解飞燕抓起了身旁的扫把抵挡着黑衣人凌厉的刀。但是扫把很快就断在了黑衣人的刀下。黑衣人趁着解飞燕一个失神刀就架在了解飞燕的脖子上。
解飞燕看着脖子上的刀,她知道她今天必死无疑,面上露出坦然之色她开口。“我能知道究竟是谁么?”
“一个能操控天下命运之人。”
看着倒在地上的解飞燕,黑衣人的内心却陡然生出了一种空虚感。但这样的感觉却转瞬即逝,身为杀手的他不需要多余的感情。提着刀黑衣人转身。还差最后那个小娃娃。可是他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了一个念头,当年弟弟丢了的时候也是这么大。现在应该已经有十几岁了吧。
黑衣人环顾杂货铺一周,刚刚那个小娃娃不见了。嘛不见了也罢了,遭遇这样的变故该是也傻了吧。更何况雇主只是说要解飞燕回不去漠北。思绪转到这黑衣人收刀入鞘走入熙熙攘攘的街上,
刚刚杂货铺所生的一起街上的人丝毫未察觉。
桑婆婆抱着呆呆傻傻的桑榆。她叹了口气。刚刚她走进杂货铺就被血腥味所吸引就见几天前还拜托她教授桑榆采桑的桑墨已经了无生气的躺在了地上。想都没想,出于身体的本能桑婆婆抱起了坐在柜台上呆呆傻傻的桑榆就转身离开了。紧接着没多久她就看见了一个黑衣人从杂货铺离开。可是无论如何桑婆婆都无法形容出男人的容貌。那个男人太过于普通了。
从怀中抽出随身带的绣花针,桑婆婆抓住桑榆的手指扎了下去。
感觉到指尖传来疼痛,桑榆眼前的红色褪去了。她看着火辣辣的太阳还有面前抱着她的桑婆婆只感觉到周身都很冷,随后她开始哇哇大哭。
“好了,没事了。哭出来就好了。婆婆会一直陪着小榆的。”桑婆婆安抚着怀中哇哇大哭的桑榆,这样小的年级就经历了这样的变故,也不知道怀中这个孩子以后的命运会怎样。但愿她能哭过以后忘记今天生的一切在这个桑榆镇做一个无忧无虑的桑娘。
桑榆渐渐停止了哭泣,她虽然还在抽泣,可是眼中已经没有了泪水。她看向抱着她许久的桑婆婆。
“桑婆婆,父亲和母亲还在家里等我。”
桑婆婆看着桑榆,她不知道怀中抱着的这个不过四岁的稚童是否知道死亡和离去意味着什么。但是这个孩子眼中的光灼热烫。那是一颗即将芽的种子。只是不知道这道光芒究竟能成长成什么。
“小榆,你父母死了。”
桑婆婆看着桑榆眼里的懵懵懂懂她知道眼前这个孩子还不懂那死亡所代表的含义。
几日后桑墨和解飞燕的葬礼。
桑婆婆抱着桑榆,她已经决定要养大这个邻居拜托她教授技艺的孩子了。不只是因为邻居已经惨遭意外也因为她不过是个孤单的老太太。
桑榆她其实不懂死亡的含义。但是当她看着躺在木盒子中的父母被盖上了盖子放入土中的瞬间,她懂了。死亡意味着她将再也见不到父母。那个会做美味糕点会亲她的脸颊会给她讲故事的母亲还有那个会把她举高高会揉着她的头然后说着小榆真棒的父亲都再也见不到了。她想要阻止那些分开她和父母的人,可是她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抱住了。
耳边响起了一个苍老却慈祥的声音。
“小榆,桑婆婆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