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来也走过来问:“对,你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帮着找找,会更快找到的!”
阴十七见时辰已过去不少,遂对两人道:
“我在找密道或暗室之类的机关!”
可时间过去很快,姜念珑的性命随时都可能糟遇不测,阴十七心中很是焦急,然密道暗室之类的机关也仅仅是她的猜测,并无根倨,不过是她强烈的第六感而已。
听着阴十七说第六感,展颜与花自来皆早就听过,所以也都听明白了,至于姜景天三人却是听得愈发迷糊。
最后由花自来留在玄法禅房中继续查找,看能不能真的找到什么机关来。
展颜与阴十七刚转移到监院院悟了禅院禅房。
又因着随时可能会找到关于姜家之物,所以姜景天便留在玄法禅房中,以便于花自来再找出小布卷之类需要辩别的东西来,他好帮着认认是什么。
同样的,展颜与阴十七这边也需要这么一个人,于是这任务便落在了赵掌柜身上。
红药则随着姜景天身侧,留在玄法禅房之中。
到了悟了禅院,见其有两个衙役守着悟了禅房,阴十七想着此次捕头吏房的快班衙役大概得出了大半到千光寺里来。
进了悟了禅房之后,阴十七对展颜道:
“展大哥,小木屋那边我总觉得放心不下,要不然我们再派些人手到小木屋那边去吧?”
展颜想了想道:“好。”
随后展颜走到禅房门边,让守在门外的的衙役去寻负责捕头吏房快班的肖班头,让其多派几个人到后山菜园去守着小木屋。
得令去传话的衙役走后,展颜便回到了禅房内,见阴十七已然在房里搜寻起来,这回她更认真更仔细,他看了会便走到她的另一边去,也开始找起她口中可能有的密道暗室。
悟了的禅房比不得玄法禅房中物什的珍贵奇异,甚至可以说是极为普通的,也更为稀小,一几乎可以一眼望尽。
没费多少功夫,阴十七与展颜便将悟了禅房里的所有角落缝隙尽数找遍,连挂在墙上的画卷也被两人取了下来细看,却仍未有什么头绪。
阴十七在桌旁坐了下来,展颜也坐下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她,一杯自已喝尽了道:
“玄法大师禅房中白瓷瓶里的小布卷,你是怎么想的?”
阴十七道:“展大哥也觉得玄法大师极有可能便是姜珞么?”
展颜道:“我觉得都有可能。”
是啊,都有可能。
无论是玄法还是悟了,年岁已与姜珞完全吻合,至于相貌……对了!相貌!
阴十七一把站了起来,走到禅房房门外问守着的寺中弟子:
“小师父,房中可有悟了大师的画像?”
寺中弟子说不晓得,这还得问悟了大师的弟子无更。
于是应阴十七的要求,寺中弟子其中一人去找了无更。
展颜道:“你想找悟了大师的画像让赵掌柜认一认?”
阴十七也是出于无奈,浅笑道:
“除此之外,还有更快更好的法子么?”
赵掌柜跟着展颜与阴十七一到悟了禅房,便自始至终都是安静站在一旁,听到这话连忙凑近了道:
“是!我能认出老东家的模样,确实没有比这更快更好的法子了!”
本来无更是住在悟了禅房隔壁的,但自从悟了突然失踪之后,无更与即元便暂时都出了悟了禅院,到外院去住着。
自外院赶到悟了禅院其实也并不远,无更很快便到了。
一进悟了禅房,阴十七便直接问无更可有悟了的画像,无更却是摇着头道:
“没有,师父不曾让人画过画像。”
展颜道:“那玄法大师有么?”
无更道:“有,这寺中除了贫僧的师父不喜欢画画像之外,其他大师或多或少都有的,何况这是寺中的规矩,但凡是寺中主持、四大班首、八大执事都要请画师画上一幅画像的。”
而各位大师座下的亲传弟子也大都让画师画了画像,其中唯独悟了拒绝了画师要给他画一幅画像的好意。
阴十七问:“这其中是否有什么缘由?”
无更摇头道:“这便不晓得了,寺规也只是规定主持、四大班首、八大执事皆需要让画师画上各自的画像,以备各位大师将来圆寂之后供奉于寺中祭堂,其他大师则是各随已意。”
也有下面寺中弟子自已喜欢的,便也让画师画了画像。
既有喜欢的,便也有与悟了一般不喜欢画画像的,于是寺中也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或奇怪的地方,但在此刻的阴十七与展颜听来,却都觉得有异。
展颜道:“无更师父,还要劳你走一趟,找玄法大师的画像来给我们看一看,不知可方便?”
无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这便去。”
各位大师的画像画完后都是交由堂主僧玄隐保管,玄隐是四大班首之一,是堂主院的班首,素来负责千光寺中藏经阁的管理,及全部佛经和各种经典著作的收藏,添购和经卷书籍的发放、借阅等。
画像便在堂主院里,安放在玄隐禅院中的经阁里。
无更走后,阴十七起身继续在悟了禅房中找了起来,边找边与展颜说道:
“起先我怀疑玄法大师,也怀疑悟了大师,但现如今我已经可以肯定悟了大师才是真正的姜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