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寻了这一阵还是没什么结果,霍老的心情自然不会很好,听见小徒弟说有人昏倒在路边他也没心思理会。
别人昏倒和他有什么关系?能对他找到宝物有帮助吗?明显不……可能吗?
霍老不经意间往姜奕倒下的地方看过去,下一刻他“嚯”一下跳下了马车,大步朝着那边走过去。
起先韩宗魏还以为师父他老人家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忙跳到了一边,结果半天没等到他的巴掌落到身上来,他转过头一看,就见着师父他竟然是朝着那个昏倒的人走过去了。
刚师父不还说不关他的事儿吗?怎么这会儿又主动凑过去了?嗯,有奸情!
不对,是有情况。
韩宗魏也忙跟过去了,刚到面前就被霍老抓了壮丁,“来,将这人搬到车上去。”
霍老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某样东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被他收进了袖袋里去。
师父有命韩宗魏不敢不从,再说本来他也是想着救人的,因此任劳任怨地将姜奕给搬进了马车里。
将人安置好后,他又转了回去。霍老眼睛一瞪,“还要去干嘛?”
韩宗魏指了指那边,“那还有只大黑狗呢。”
霍老本来想说,救了人不说连只狗也要救不成?但是想到自己做下的某件不是很道德的事情,就无法理直气壮地说出这话了。
看这人自个儿伤重还不忘护着那只狗,就知道这狗对他来说定然非同一般,所以免得他以后现自己做的事儿闹将起来,还是顺便将那狗也救上来吧。
这样他到时候问起来自己也有理由反驳不是?老子救了你两条命,你人都是我的了,还想拿回东西?没门儿!
见师父没反对,韩宗魏走过去将老黑也搬上了马车。霎时间不大的车厢内就盈满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忒刺鼻!
霍老很是嫌弃地耸了耸鼻子,坐得离姜奕和老黑远了些。只是一想到袖袋里的某样物件儿,他就喜不自禁,“嘿嘿”笑了两声。
外头韩宗魏听见了就问,“师父,您老人家遇着什么好事儿了笑得这样荡漾?”
“臭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管我为什么笑,赶好你的车就行了!”霍老张嘴也是没一句好话,也难怪韩宗魏这个徒弟不学好了。
马车重新跑了起来,车轱辘辚辚地向前驶去。
青州青王府里,萧琮正坐在园子里的凉亭内,边赏春光,边弹琴煮茶,日子过得不要太逍遥自在。
他今日着了一身雪青色宽袍,膝上搁了一张素琴,他低头坐在那里,手指漫不经心地在琴弦上拨弄着,曲不成调,却自有一股闲闲清音。
旁边案几小火炉上头坐着的茶炉中升起袅袅的白烟,再衬着他背后那烂漫的春光,这一切当真是有如一副天然的水墨美男画。
外头走进来一个身量高瘦的中年男子,其面目清隽,眼神沉静,此人正是青王府的左长史吴植。
吴植走近凉亭后并不出声打扰,只在亭外躬身站定了,等待着青王的传唤。
萧琮又闲闲弹拨了一阵,才轻轻住了手,将一双如玉雕刻的手覆在琴弦上,待得那阵袅袅的余音完全散去后,他才淡声开口道:“可是傅昀回来了?”
外头吴植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答道:“回王爷,傅昀任务失败,全军覆没,那逃跑的旷工姜奕不见踪影。”
说完之后吴植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跟在这位主子爷身边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而是自从建府后就在这里了。因此他对这位爷的秉性还是有几分清楚的。
别看他外貌似仙人,其实手段残酷如魔鬼。
而且他向来遵循一个原则,那就是凡事“事不过二”。即他允许属下犯错,但是没有第二次,若是谁犯错过两次,那么那个人就再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所以这些年吴植做事儿一直兢兢业业,再如何小心谨慎都不为过,就怕用掉了那一次可以犯错的机会。
此刻他心里不禁想着,傅昀倒是死了个干净,只是可怜了他那一家老小,不知这回王爷会如何处置他们。
只是这一次青王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听完后他好似并不生气,相反还难得的升起了几丝兴趣。
“哦,姜奕是么?暗堂出动了三十人竟还是让他给逃了?看来这人不简单啊。”萧琮语气里有了几分情绪,这在以往是很少见的。
底下吴植却是听得一阵心惊,想着暗堂的人怕是要倒霉了,王爷虽然没有明说,但这话的意思就是嫌暗堂的人做事不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