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太寂寞和性格原因,女老师对我很依赖,相好不到两个月,我俩已经见了五六次面。那天,表哥嫂去马来谈生意,我就让女老师来我这里住两天。隔几条街有很多海鲜大排档,和泰式餐馆,女老师也喜欢海鲜,我就和她出去消遣。在边吃边聊当中,我觉得右臂有些痒,就一直在挠,可却越挠越痒。
女老师问:“你怎么了?”我说可能是刚才在池子里抓螃蟹和虾的时候被刺扎到了吧,女老师很贴心,连忙叫来餐厅老板,问有没有消毒止痒的东西。
餐厅老板立刻回去拿出一小管药膏递给我,看来有这种要求的不止我们,以前经常有。涂了药膏确实舒服多了,女老师还关切地问我痒不痒。她是个比较容易动感情的女人,对我也不错,可惜只能是露水姻缘。
因为她明天有课,我就要送她去大巴车站,可女老师有些舍不得我,主动提出明天一早再走,我当然高兴。晚上躺在床上,可能是药膏的效力已经消退,胳臂上的痒劲又开始发作,而且不光手臂处,连双手的手心也开始发痒。东南亚国家多蚊虫,几乎家家都准备了很多种药膏,有驱蚊的,有消炎止痒的。我翻出一种越南的蚊虫药水涂上,好多了。
可气的是,效果只持续了半小时,再告失败。天气炎热,痒得更难受。我轮流用双手去抓掌心,把掌心抓得发热烫手,后来实在没办法,就跑去卫生间用凉水狂冲。
凡是皮肤痒,冲了凉水就好得多,回到床上,我长吁了口气,迷迷糊糊还没等睡着,发痒又开始了。把我气得不行,只好接了一大盆水,把手掌泡在里面。大概十几分钟,我已经困得直打晃,从水里拿出手掌一看,把自己吓了一跳,掌心布满了红色小点。我连忙叫醒女老师,告诉她我必须得去医院看看,痒得太难受了。
女老师带着我来到医院,这是罗勇数一数二的大医院,又验血又上药,还打了防过敏针,可验血结果一切正常,什么细胞都没高也没低。医生也很奇怪,看着我布满红点的手掌和右臂,他只好劝我明天去曼谷最大的医院就诊。
在痛苦中,我熬到天亮,女老师扶着我到曼谷的某私立医院,这是日本人开的,医院比酒店还漂亮。西医照样是验血检查,还有什么病理切片的,结果一样,没问题。医生也奇怪地说:“可能是湿疹或者过敏,所以细胞没问题。”
开了些药,打了两针日本进口的抗过敏药,让我留院观察几天。女老师本来要回大城去工作,但为了照顾我,她特地请了两天假。我给水果加工厂的某老工人打电话,让他去表哥家院子里把金蛋牵走,别再给饿死。
没想到,这些用过的药全不管用,到下午我全身都是红点,好几处都被抓破,但并没流脓也没有血水,而是迅速结成硬痂。这些硬痂越来越多,没挠破的地方也有。护士用了好几种药膏给我涂抹,但无济于事。我吓得浑身冰凉,女老师也急得直哭,问到底怎么搞的,我心想要是知道怎么回事就好了,难道是无意中被什么毒虫螯到,还是海鲜的刺里有细菌?
我半躺在病床上呼呼直喘,这时有电话响个没完,女老师拿起手机:“是方刚打来的,要接吗?”
“帮我接一下吧……”我难受得快要说不出话。女老师接了电话,把我的情况和方刚一说,再连上耳机,帮我塞到耳朵里。
方刚在话筒那边问:“怎么搞成这样?很严重吗?”我有气无力地说不知道,方刚说曼谷的大医院去了都没办法,这可不好,极有可能是什么不知名的毒虫把你咬到。以前也有这种例子,某餐馆后厨的工人没戴手套,被赤红蟹的尖扎破手,后来发烧长疮,去医院没抢救过来,半个月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