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仲尼顿了顿,道:“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如果你自己不够深沉可靠,自然无法看得再深。”
黄泉听了老师的话,久久无言,老师曾经说过,自己有着不普通的身份,以后麻烦难免会找上自己。他本来对这句话半信半疑,可此时却是相信了。
前人旧事,到底都发生了哪些?父亲的身份,母亲的死,这里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黄泉不知道,他很苦恼,他本身就要比普通人更加不幸,如此以来,恐怕再也过不上平静的日子。
他看了看竖在桌旁的刀,看着大家伙都闲逸地喝着稀饭,似乎并没有把老师抖落出来的话放在心上,大师兄注意到他的目光,还转头朝他笑了笑。
黄泉的心安定下来,不止大师兄笑得安心,还有心中那一分的希冀,如果不变强,就算知道了这些秘密又有什么用?如果破不了天绝脉,一切都是妄谈。
黄泉想到这里,重重地咬了一口手中的白面馍馍,香甜不噎。
……
一夜无话。
早间,黄泉依旧早早地起来,可却是没看到二师兄的身影。
他有些奇怪,二师兄可是每天雷打不动站在门口等着自己的,无论风雨。
黄泉看向二师兄的房子,一片漆黑,没有灯火,他摇摇头,心想大概二师兄昨日有些累了吧,便不再多想。他提了提腰带,跑向漆黑的凌晨中去。
待天光微亮时,黄泉已经结束了他的每日卧牛山三圈游,提着刀,来到了瀑布旁的空地上,二师兄还没来,黄泉倒也没在意,他没有练刀,只是走到瀑布旁,听着哗哗的水声,仔细地看着。
黄泉练刀也有了将近一个月了,对于武道而言,虽算不上初窥门径,但也算是看到了门,他谨慎地提起刀,心中想着也不知这些天的努力有没有效果,然后大喝一声,“喝”字洪亮,给自己加足了力气,学着二师兄那天的模样,重重往瀑布上砍去。
然而,黄泉的刀刚刚接触到瀑布,还没荡起一丝水花,刀便脱手而出,弹在了青石板上,硬是将青石板弹出一条裂缝。黄泉痛呼一声,他只觉得手臂一阵生痛,虎口便已经裂开,鲜血流出,滴进水里,瞬而消失不见。
“差得远呢。”黄泉身后传来一声冰冷话语。
黄泉不用转头,便知道是二师兄来了,他转过头,发现二师兄面色苍白,有些形容憔悴地站在那里,淡淡地看着自己。
他将泄气的话憋了回去,担忧问道:“二师兄生病了?”
“没有。”常快活却是一副懒得解释的样子,冰冷地吐出两个字,转过身去。
黄泉有些疑惑,想来像二师兄这样的高手,应该不会生病才是,可他想到既然有四师姐在,应该也没多大问题,于是他不再多想,默然地捡起了地上的刀。
常快活背对着他,脑后却好像长了眼睛一般道:“刀口已经崩坏,便不要再用了。”
黄泉点点头,轻声应是,将刀放在一旁。
常快活将不知何时捡来的树枝扔给他,道:“武道一途,说到底,终究是为了追求极限,突破己身,有人说是为了强身健体,有人说是修身养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比如你是要破了自身的天绝脉,可是,最终大家用它做的最多的事是,打架。”
黄泉不知道二师兄要说什么,只好沉默不言。
常快活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一直主张只有打架才是突破武道最好,最快的方法,而且一直是这样做的,如今老师既然让我来教你,自然也是同意了我的方法,所以既然你已经掌握了刀的基本用法,那么我接下来要教你的就是,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