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绛呼吸愈加的急促,疲倦、不解、迷茫,还有心中压抑多年的各种情绪从缝裂中喷涌而出,再开口,声音染了哭腔和愤怒,“臭男人!都怪你,都是因为你!”
一股脑的抓起了霍斯彦的手臂,咬了下去,狠狠地!
直到唇齿间弥散出一丝腥甜味儿。
霍斯彦从始至终任由她咬着,态度纵容,极有耐心的等到那股咬力渐渐松懈后,他低笑了,抬起另一只手狠狠地蹂躏着黎绛的头顶,“臭丫头属狗的吗?”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黎绛蓦地松开了嘴,紧紧抿唇,怒瞪着面色不该的男人几乎要喷出火来。
男人抬手,看了眼留在手臂上的那串不浅的牙齿印,出了血丝,心中大叫这丫头下嘴怎么这么狠,忍了忍痛,表面依旧平静。
他看向她,嗓音里带了六分严肃四分揶揄,“如果没有我当初那么鞭策刺激你,哪儿来你如今的成就?”
“那你可知道一直以来我有多煎熬!”黎绛脱口而出,心口一窒,连眼眶都忍不住开始泛红,摇头苦笑,“你不知道我有多努力……”
我,一直在努力,努力在追求心中所愿的同时忍受着一层层冰冷将自己包裹,都说人即使漂泊在外也需要一种归属感,失去了归属感剩下的便是噬人心般的寂寥,我明明压抑的很难受,却还要故作坚强的微笑……
“所以!我不能停滞脚步,我不能向谁撒娇示弱,我只能往前冲,冲出一条配得上我所付出煎熬代价的路,这是我唯一坚持的理由,如此而已。”黎绛的声音开始急促激动,到了最后声线都在颤抖。
“可这些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
霍斯彦薄唇抿紧,不言,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
毫无预警地俯下身,他再也忍不住的将坐在沙发上的小身子纳入怀里,用全部的力气来拥抱她,他闭上了眼睛,高蜓的鼻梁擦过了黎绛被发丝遮掩的耳畔,嗓音低沉到沙哑,“我知道。”
怀中的身子倏然僵硬了。
黎绛的大脑“嗡”地一下被人敲了一棒,继而是大片空白,整个人愣住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她只觉得倏然的呼吸之间尽是他身上散发出的薄荷气息,掌心的暖传递了她的身躯,她被紧抱在一个胸膛里,结实的好像可以去依赖。
但是,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