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何珩明显兴致不高,不打算继续跟他说的样子,只得另外找话题说:“这几天你在养伤,出了两件大事儿不知道你听说没?”
何珩赶忙问是什么事情,宁远就把宫女被打的事儿告诉何珩。
“我母亲今天把各个营的土舍叫过去商量,从新分宫女,把年纪太小的宫女都抽出来送去军需处,过几年再分,也不知道商量得怎么样了。
估计不太容易,你想,不说别人,就说咱们营里那几个单身汉想女人想疯了,看到一条母狗都巴不得冲上去,这会子听谁你说到手的飞了不闹事儿才怪,几个长官肯定不会同意这法子。
据说那个被打得宫女人缘还好,又有一群宫女去我母亲那儿讨说法去了,我母亲现在焦头烂额呢。”
听谁你说皱了皱眉头,他忽然想起了月华,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何珩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会想起月华:“你不放心你母亲就去瞧瞧吧,”何珩想了想说道:“你在我的帐中的,我受了伤,不出意料我们营里去的应该是许飞,大家都是兄弟,他一定不会为难你母亲,也会替你母亲周旋。
我想想,郑老五和李二牛应该也去了,他们二个和我相熟,你若不放心就代我去,他们多少会看我的面子的。”
其实何珩还想说,若真想解决不如去找宁都尉。
宁都尉对宁远母子多有愧疚,找他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不过一想到宁夫人那种刚强的性子,何珩觉得还是不要提。
月华和陈婆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最后陈婆深吸一口气:“就按你说得来。”然后两人悄悄的把宁夫人叫出来大致说了下,宁夫人开始不同意最后也只得点头。
月华也不知道这法子到底行不行。
月华跟着陈婆进去,屋里除了宁夫人和陈婆都是男人,各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老实说其实月华有点儿害怕。
“这是哪儿来的小姑娘,跑这儿来做什么!”
嗓门儿太大,震得月华打了个哆嗦,月华抬眼看才发现这人很高,高月华顶多到他的胸口,一个超大的块头,跟熊一样,皮肤也黝黑跟碳一样,脸上一块刀疤,月华看着觉得好吓人。
“郑老屁!你那么大嗓门做什么,你不许吓人。”月华没想到宁远也来了,他纤细的身姿,肤白貌美,唇红齿白的样子站在一群黑炭一样的大块头中间显得格外突兀。
“我说什么我!”说着他气哼哼的跑到一边:“我闭嘴,不说话行了吧,就你是个细声细气的娘娘腔。”
“你才娘娘腔。”宁远气得两眼通红:“信不信我捶你!”
……
还真别说,郑老屁这么大的块头还真打不过宁远,军里也只有何珩能打过宁远,宁远再历练历练估计也能当土舍了。
宁远看到月华鼓着腮帮子笑道:“徐家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月华知道他是宁夫人的儿子,这会儿来不奇怪:“嗯,我来看看。”
月华朝着陈婆点了点头,陈婆神态凝重的对大家说:“外头的那批宫女你们也瞧见了,我老婆子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人家终于消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