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吴帆徽,可没有那么单纯,他知道这里面有奥妙。
只不过本来可以正月二十到翰林院点卯的,为什么吏部专门下了敕书,要求他吴帆徽正月初九就要参加早朝,这里面的原因,吴帆徽还没有弄清楚。
卯时三刻,清脆的鞭子声音响起。
诸多的文武大臣早就站好,文臣站在左边,武臣站在右边。
随着鞭声的结束,文臣按照品阶,从左边两座金水桥走过,武臣按照品阶,从右边两座金水桥走过,中间的桥是绝对不准走的,那是皇上专用的。
吴帆徽自然是走最左边的金水桥,他不过是从六品的品阶,旁边稍微宽一些的桥,那是三品以上官员才能够行走的。
大部分的文官都是三品以下的,所以最左边的桥还是有些拥挤的。
终于,鸿胪寺的官员开始大声高唱“皇上驾到”、“百官跪拜”之类的话语。
黑压压的人群顿时全部都面对皇极门跪下了。
皇上已经出现在皇极门二楼的金台上面。
从上往下俯视,皇上能够轻易的看清楚每一个大臣,不过下面的文武百官,就没有那么容易看到皇上了,一来是不敢随便抬头,免得被发现了,说是不守规矩,二来是从下往上看,距离有些远,不一定看的清楚。
二跪六叩首的大礼之后,皇上的声音清晰传来。
“众卿平身。”
站起来的时候,吴帆徽感觉到膝盖有些凉凉的,大冬天的,穿的再厚,跪在冰冷的地上,寒气都会穿透棉裤的,此刻的吴帆徽低着头,他没有什么奏折,昨日才刚刚到翰林院点卯,根本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呈奏,再说了,双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可以上奏的。
鸿胪寺的官员再次开始大声唱:“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站在最前面的内阁首辅周延儒首先出列,言有事启奏。
按照规矩,若是有事情启奏,周延儒需要将奏折打开,照着念一遍,不需要说其他的话语,接下来就等候皇上的旨意。
不过这个规矩早就改了,周延儒的奏折有中书舍人负责收好,不需要当场念出来。
接着内阁次辅温体仁出列,也说有事启奏。
陆续有十来人站出来,自报官职和姓名之后,言有事启奏。
这里面有户部尚书毕自言、礼部尚书徐光启,兵部尚书熊明遇,也有六科的给事中,以及都察院的监察御史。
终于没有人上奏折了。
皇上的声音再次响起。
“卿等可还有事情要奏。”
没有人开口。
鸿胪寺的官员开始唱了,首先是皇上起驾回宫,接着是百官退朝。
朝着紫禁城外面走去的时候,吴帆徽的脸上没有表情,这就是早朝啊,有什么必要啊,要是谁有事情,地上奏折不就完事了,哪里需要京城所有的官员都苦巴巴的跑到紫禁城来,跪拜皇上,然后就是装哑巴,或者是打酱油的。
此时已经是辰时一刻,吴帆徽需要到翰林院去当值,一直到下午的申时休沐,他才会回家去。
今后的日子就是如此的重复。
这让吴帆徽有些发懵,今日的早朝给了他当头一棒,原来京官的日子也不好过,虽说这早朝三日一次,一个月也就是十次,但这十次实在是难熬,每一次都睡不好,春季、夏季和秋季还好说,冬季就苦了。
进入公房的时候,吴帆徽的头有些晕,还是起的太早了。
翰林典籍依旧前来,吴帆徽要求典籍将去年元月的奏折和文书,一次拿来他看看,今后就按照月份拿来,一直到他看完为止。
这是学习的过程,更是精确的熟悉大明王朝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