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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犇思忖中问道:“他绑架你,你就让他就这么走了?”
小护士显得很惊讶,“不让走怎么办?临走他把我绑住,好不容易才挣脱。”
绑住,挣脱?牛犇目光古怪。福生虽不像自己受到专门训练,但其性情狠辣,下手绝对不轻;怎么看,小护士都不像能偶挣脱绳索的人。
“不是太紧,用的也不是绳子......”小护士的脸忽然通红,不肯再说下去。
牛犇点点头,没再追问细节:“你出去之后呢?”
“出去后发现,王少爷死掉的消息已经传开,外面都炸锅了,大家都忙着搜查凶手,根本没人理我。再后来,就在你来之前,我才有机会把这件事说出来,结果被一通骂。”
“你先等等。”牛犇轻轻皱眉:“人不是他杀的,王家为什么当他是凶手?”
“有监控啊。”
“他没杀人,监控能看到什么?”
“呃,是这样的。王少爷中毒的消息一出,马上有人查看监控,发现他假扮医生混到这里,还有个人认出来,说他和王少爷有仇。你说巧不巧,门口和别的地方监控都是好的,偏偏楼里面的全都坏掉,王少爷送进来的时候周围人来人往,谁也说不清哪个医生经过,所以大家都说是他。”
听到这里,牛犇不禁为之冷笑。暗想这可真是巧,反应真快,效率也真高,连清楚福生与王汉之间仇怨的人都事先准备好,只是不知道那人什么身份,是主谋,参与,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懵懂状态下被人设计。
“后来呢?”
“然后就是找人,到处找,快要把楼翻过来,听说有两次差点抓到,最终还是被他跑掉。再后来,我把被绑架的事情说出来,告诉大家他不知道王汉已经死了,结果大家就都骂我,说我要么撒谎,要么上了凶手的当。”
这是真的,直到牛犇进来,王家仍在四处搜索。至于小护士的话不被采信,这不奇怪:装睡的人,谁都无法唤醒。
对牛犇来讲,这些都算好事情,不仅意味着福生逃走的希望大增,连他也比之前安全,因为这座楼已经被搜遍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一次。
“你说,他到底有没有骗我?”小护士怯生生问道。
“没。”
“你肯定?”小护士眼睛一亮。
“肯定。”
从她的眼神中,牛犇多少看出点什么,暗自苦笑。
这叫什么事啊!
“有电话吗?”
“有......在那边。”想站起来,小美发现自己还光着,赶紧又缩回去,用手指指衣柜上的包。
牛犇点了点头,过去拿到电话,顺手把她的衣服带过来。
“你先穿上。”
说罢不用小美提醒,牛犇自己转过身去试着拨打福生的电话,结果不出意料,无法接通。
唉!
无奈地坐下来,牛犇思考着整件事情,心里拿不定主意。
目前所知,王汉在送来的路上被人杀死,福生遇到小美获知部分真相,避免被现场生擒;然而王家认准他就是凶手,大肆搜捕,只是还没有抓到人。
是谁提前杀死王汉?福生的父亲究竟发生何事?他现在何处?还有那个胖子为什么会知道,会不会就是他布的局。
如果是,牛犇是否也在其算计内,目的何在?
这些问题得不到解答,事情显得扑朔迷离,牛犇隐隐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
“我好了,你可以......可以不用再背着我。”
正想着的时候,身后传来小美的声音,带着些微颤抖,牛犇转过身,眼前为之一亮。
齐耳短发,秀眉大眼,T恤露脐,牛仔短裤,运动鞋,脸蛋或许谈不上多漂亮,但是整个人显得活泼而且充满活力,看着格外精神;有意思的是,小护士现在才想起来害羞,小脸红通通几乎不敢抬头。
“那个,还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忙的吗?”
一天,不对,一个小时内遭遇两次“绑架”,换成别的女孩儿,恐怕站都站不起来,这个善良的姑娘有点小迷糊,倒成了好事情。
“放心,我这就走了,不会伤害你。”
“嗯,你看起来不像坏人。”
牛犇对此无言以对。
穿上衣服终究比披着衣服的感觉自在,羞涩过后,小美抬起头勇敢说道:“其实,我有问题想问你。”
即便在这样的处境下,牛犇看着她的样子仍不禁要笑出来,焦虑的心情都为之一松。
“好的,你问。”
“呃。”
小美整理着心情,看着牛犇刚想开口,突然楞了一下,掩唇惊呼起来。
“哎呀!”
“嗯?”
“谁把你打成这样!”
“呃。”
赤着上身,牛犇身上的伤全都暴露出来,几乎找不出几块好地方;小美无法想象,都这样了怎么还能翻窗爬墙,换成自己,不疼死也得活活哭死。
“打了一架,来的时候比较急,没顾上收拾。”想想觉得没必要解释,牛犇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朝外面看。
“和谁打?”小护士追问道。
“思达的人......不要紧的。”
“先等等,我给你包一下。”说着她站起来,不忘解释道:“这里有药,不用出去。”
“......好吧。”牛犇有些意外,目光微闪,没再表示反对。
其实就身体感觉而言,他现在体会更多的是精神疲惫,由于热流的作用,伤痛反倒没什么。不过,能处理一下终归好的,接下来牛犇还不能回家,可以不惧疼痛,但不能不担心感染。
目光重新打量四周,有意之下,牛犇在一处衣柜边缘,墙角不显眼的地方发现几点褐色痕迹,接着他注意到,室内衣柜摆放不太整齐,有两个刚刚挪动过,边角处地面露出灰尘。
耳边传来翻找抽屉的声音,中间有几次停顿,时间短暂,不大会儿功夫,小美从角落里走出来,手里端着托盘,内里酒精针线剪刀药棉一应俱全,过来后径直坐到牛犇背后,用钳子夹住药棉,帮他处理自己够不到的伤处。
看着这些,牛犇心头微动,身体稍稍前倾,背部压低方便小美的动作,嘴里随意问道:“更衣室怎么有这些?”
小美楞了下,回答道:“工资低,平时大家都会攒点东西,带出去卖给药店......你别说出去啊。”
牛犇笑了笑,说道:“福生一直想出去闯荡,这下倒好,彻底没了牵挂。”
身后小美动作微僵,迟疑地“嗯”了声,停下手上动作:“你和他很熟?”
之前我可没有提过福生的名字。轻挑双眉,牛犇的唇角泛出几分凛意。
人不可貌相吗?
现实果然和训练不同,要仔细啊!
“是挺熟的。”
“你来是为了......”
“有人说他要杀王汉,我过来看看。”
“哦。”
身后小美沉默下来,不再追问,默默地帮牛犇清洗伤口。牛犇感觉到她的动作很稳,而且很有调理,对一个刚刚受到惊吓的小护士来讲,称得上奇迹。
伤势处理的很快,该上药的上药,该包扎的包扎,还有两处缝了几针,不久,牛犇体会到丝丝清凉,相比之前伤处不断被汗渍沾染带来刺痛,如天地之别。
“你做的很好。”诚心赞叹一句,牛犇说道:“还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