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工夫,就见有好些个人,提着一溜食盒,走进金华酒楼,就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少爷,笑容面满地将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品,让到各个桌子,边让边说:“没别的意思啊,只是想实际对比一下,看看金华酒楼的菜,到底能不能入口。”
接着这个少爷又端起一杯酒来,皱着眉头啜饮一小口,赶紧吐了出来,道:“这是酒吗?比醋都酸。墩子,让大家尝尝对面酿的酒,那叫一个香,那叫一个醇!”
下边这么一闹,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二楼,海天一一听顿时露出了然的神色,闷声不响地起身,疾步向外走去。
海兰赶紧跟了上来,就听海天一恨恨地说了句:“带我去井小田家!”
“是。”海兰应了一声,一路疾走,很快到了井小田家。
井小田家院门大开,一辆马停在那儿,人们正出来进去地搬着东西,看起来正热闹着呢。
海天一阴沉着脸,默默地往那一站,吓得小丫头们赶紧跑到屋里,道:“井姐儿,外面突然来一个青年男子,脸色难看地在门前站着呢。”
井小田一听忙提了剑,走到门外,见到海天一和海兰不由得有些意外:“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这么怕人来,难不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好意思见面吗?”海天一不阴不阳地说道,眼睛紧紧地盯着井小田。
“我这人做事,可以亏钱,亏物,亏自己,唯独不会亏心!”井小田说着。昂起头直直地看着海天一的眼睛。
海天一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隐约觉得自己来的鲁莽了,却还是不甘地冷笑道:“说得这么好听,既然如此慷慨大气,又何必偷偷派人去搅井明丽的开业典礼!”
“我去搅场子!”井小田怒极反笑,接着说道:“嗯,这种事。我也许会做。但也一定要找个值得的场子去搅,井明丽,她还不配!”
或许察觉这话扫了海天一的面子。井小田换了副诚恳的表情,道:“大人,这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也绝对不会是我手下的人做的。我们都不是惹事的人,只想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这道理我懂。”
海天一听了这话,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安定而踏实,怒气浮躁空无所依这些让他不安的情绪,全然消逝不见了。他相信井小田的每一句话!
井小田见海天一呆呆发愣的样子,不由得问了句:“大人。您还有事吗?”
这分明是下了逐客令!
“哦,你这是打算出门吗?”海天一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嗯,是啊。”
见井小田不愿多说,海天一便有些讪讪地走了。
刚一回到金华酒楼,就见井明丽正站在门口张望,看见海天一急忙扑了过来,眼含泪水的模样当即把海天一的心紧紧地揪住了。
“怎么了?这么不开心!”
“大人,你快去看看吧,想不到井小田居然是这么卑鄙无耻的人,借着我的开业典礼,把鹤鸣楼的饭菜弄了过来,打击别人抬高自己,还真是一箭双雕呢!”
井明丽说着,泪珠滚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