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瞳一瞬不瞬的盯着萧景焕,唐澈抿着唇没说话,他在思考萧景焕刚才那番话的真实性。
片刻之后,他才薄唇轻掀道,“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在没有查到真相以前,我暂时留你一条狗命,如果被我查出来,你就是我的杀母仇人,到时候,即使你真是安然的亲哥,我也绝对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萧景焕勾唇一笑,“随你便。”
唐澈接着又道,“还有,你既然怀疑安然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妹妹,那就和她做dna鉴定,如果鉴定结果出来,你们俩真是亲兄妹,而她本人愿意同你一起回去见家人,我便不会反对你带你走。但是,如果你们俩不是亲兄妹,或者,她本人不想和你回家,那你就休想将她从我身边带走。”
萧景焕没接话,显然他的态度亦很明确,如果顾安然是他亲妹妹,不管顾安然愿意与否,他都会将她带回族里去认祖归宗。
“澈哥哥……”唐澈这样为顾安然着想,顾安然顿时感动不已,她深情凝望着唐澈俊美无双的脸庞,眸底盈着一层水雾。
唐澈看着她就快感动得哭了的小模样,不由自主地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后再敢选别的男人不选我,我就把你剁成肉酱为唐宝。”
顾安然噗嗤一笑,“你舍得吗?”
唐澈看不惯她得意的小模样,伸手一把就将她拽进怀里,俯首狠狠吻住。
“喂喂喂——”萧景焕无语的大叫,“拜托,你们俩照顾一下我这个病人的情绪,要亲热,滚别处去!”
没人搭理他,二人吻得难分难解。
“小妖精,如果不是你月经来了,我真想立马就要了你!”热吻结束,唐澈捧着顾安然的脸,沙哑的嗓音里透着无尽的性感。
“什么?!”萧景焕惊得眼球凸起,“她月经来了?”
谎言被戳穿,顾安然从唐澈腿上跳下去,拉着他的手就要逃,“澈哥哥,你公司今天不是很忙吗?快走吧,我去公司帮你。”
唐澈没有犹豫,起身就跟顾安然走。
萧景焕气得眼睛猛眨。
莜地,他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起包纸巾就朝顾安然砸去,“去你妹的大姨妈,不是说流产吗!!!”
他快疯了!
如果他昨晚知道顾安然是来月经不是流产的话,他现在怎么会躺在这病床上任唐澈鱼肉?
就在顾安然和唐澈离开病房不久后,福婶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弯身捡起地上那包纸,走过去放在萧景焕的床头柜上,然后再又接着说,“萧先生,你好,我姓福,是安然小姐的奶娘。”
萧景焕微微一笑,“您就是福婶?”
福婶点头道,“是的,我就是十九年前同我家夫人一起,在大雪纷飞的平安夜里,将安然小姐从那些歹徒手中救出来的福婶。”
萧景焕眸色猛地一沉,眸中尽是骇人的阴沉之色,连他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状。
十九年前的平安夜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是他生活四处飘零无法安定的开端,是他与妹妹失散十九年的导火索。
“萧先生,请问,你真的是我家小姐的亲大哥吗?”福婶出声问。
“如假包换。”萧景焕说话的语气,毋庸置疑。
“有何凭证?”福婶不放心的问。
“我身体里的血。”萧景焕目光定定的望着福婶道,“如果福婶不相信我,大可以把我的血和安然的血拿去做dna鉴定。”
“抽血不必了,萧先生扯几根头发给我就可以了。”这就是福婶前来医院看望萧景焕的目的,她要验证他的身份。
萧景焕很大方,抬手扯下几根头发就递给了她,“我听族里人说,我父亲二十多年前送了一副山水丹青给你家夫人可是真的?”
福婶回答的很谨慎,“时间太久远,我记得不太清了。”
萧景焕勾唇一笑,“福婶年纪大了,记不清很正常,不过,我希望你回家后好好找找,或者拍张照片给我瞧瞧也行。”
“萧先生为什么那么想看那幅画?”福婶佯装好奇地问。
“既然福婶认识我父亲就应该知道我父亲当年是个画画的天才,可惜他这一生所画的画大部分都在那个雪夜里被火烧毁或是抢走了,以至于我连幅睹物思人的画都没有。”
福婶道,“好,我回去找找,如果找到了那幅画,我便拍个照片给你,让你睹物思人。”
“……”萧景焕彻底无语了。
“萧先生,你刚做完大型手术,需要卧床静养,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再见。”福婶微微俯身,随即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