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请朝先生,辨认一下这张照片,您是否认得此人。”说完,王涛从资料夹中抽出一张彩色打印照片,眼睛死死的盯着大明。
大明一眼就认出这就是下午死在自己怀里的那名中国男子,估计照片是监控器截取此人生前的图像,脸部边角有些模糊,但整体轮廓还是很清晰的。估计这张照片也就是在这名男子步入领事馆区域时候被照射下来的。
大明凝视着这名男子,伸手接过照片,眉头微微簇起,脑子中快速的回忆着,最后,抿着嘴,慢慢的摇摇头,把照片还给王涛。
王涛好似不甘心,一脸期待的说‘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好好想想?’
大明又闭了一下眼睛快速的回忆了一会,最后还是微微摇头,对王涛郑重的说“真没印象,从上飞机到领事馆门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王涛手上捏着照片,眼睛紧紧盯着大明的脸,接着问“国内呢?在国内有没有见过?”
大明不好意思再次有些犹豫的接过照片,看了一眼,片刻,大明紧蹙眉头,看着王涛,尴尬的摇着头。
王涛面色凝重,直视着大明,语气也有些凌厉问道“当时你们倒在地上,他说过什么吗?”大明用手压着额头,说“好像,,,好像,,,说过,,,一句,,槌子什么的。好像,,,我也不确定,好像还是四川口音。当时实在是混乱,我也疼得要命,没法确定,我只是依稀记得他说过这个词。”
王涛在资料夹上记着什么,接着身子微微前倾,问道“他交给你什么东西了吗?”大明心中一紧,面色不变,歪着头看着头顶的灯,眨着眼睛回忆了一下说“没有,,,,我,,,当时就是感觉到腿疼,和害怕,那个环境下,,,,对,我的衣服应该都在,,,,,做手术应该也都脱光了,我没印象了。要不你向我老婆要我的衣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大明的记忆着实不太能清晰的回忆当时的情况,实在是乱,且当时自己受了伤也也慌得很。在经历了刚才灵魂出窍的过程,本来笃定的心也惶惶的变得没底了。
同时,他并不确定当时监控是否拍到什么,本来,大明本身自己也不确定,当时那位小伙子是否真的把什么东西给了自己,手上一痛也有可能是他掐的,也有可能是自己当时疼痛的神经幻觉,而且刚才那个重启过程,让大明说不清道不明,没法向这位王助理解释清楚,加之王助理刚才透露的意思,啥信息都要共享,自己别因为这倒霉事情,再把自己搞成啥政府机构或是啥大企业科研机构的啥药品的实验小白鼠,要真这样,自己一家想回国都成困难。
王涛吐出一口憋着的浊气,坐直了身子,又变的和颜悦色,语调轻柔的说“朝先生,基本情况我们也已经了解,您在养病期间也回忆一下,还有什么细节,可以随时通知我。”
说着,王涛指了指放在大明床头的卡片。大明一看这架势有些急了“王先生,这事到底算怎么解决呀?我这一家子住着院也到底算怎么回事呀?我这住院看病的,是不是也要自己花钱?我老婆孩子这些天都住哪呀?我这旅游签证也该到期了吧?这事领事馆有没有一个说法呀?”
王涛面色一变,身子挺直,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说“朝先生,这些您不必着急,领事馆是国家的机构,也是你们身在异乡坚实的后盾,这些问题我们都会给您一一答复并解决,作为国家的权力机构,我们的宗旨就是,,,,,”
大明一看王涛进入复读机模式,手扶额头,心中哀鸣,这官僚主义都到了美帝国主义也是丝毫不改呀。
王涛正说的畅快呢,房门传来‘彭彭’的敲门声,接着,几名身穿黑西服,外套短大衣的老外不等大明许可就走了进来。
大明有些诧异,看着他们,又转头看着王涛,等着解释。
宣教被打断,王涛有些悻悻的,也不伸手拿录音设备,站起身面对几人,一脸和谐的微笑。外交官就是外交官,就是与各式人种打交道的。王涛面露职业的笑容,和几名老外用英语问候且交谈了几句,转身对大明说“这几外是洛杉矶警察局、移民局、市政府的官员,主要是来看望你的,还有,这位是FBI的警官,想要向你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